男人五十多歲,身材不高,皮膚黝黑,雖然天氣已經轉涼,依然隻穿著一件白色背心,露出線條分明的肌肉,下身一條灰撲撲的黑色褲子,鞋子滿是泥沙。若不是臉上爬滿了細細的皺紋,看這身形,會以為是一個正直盛年的中年男子。男子叫陳大力,典型的農村名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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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著乾嘛,還不趕快叫大力叔”,林大海拍了一下陸山民後腦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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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叔好”。陸山民笑著朝陳大力點了點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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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力上下打量了一番陸山民,伸手摸了摸陸山民的胳膊和大腿,又轉到身後拍了拍陸山民的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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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請林大海幫忙給自己找份白天的工作,陸山民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眉目,隻是不明白這個陳大力到底是乾什麼工作,,一副農村挑選豬仔的派頭,對自己又摸又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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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倒是結實,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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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趕緊點頭說道:“我從小在山裡長大,臟活累活都能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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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海也笑著說道:“放心吧大力,這小子在我眼皮底下呆了兩個多月,絕對比你老家的牛還能吃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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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力看著陸山民,滿意的點了點頭,“現在的年輕人,沾輕怕重,能吃苦耐勞的人可不多了,明天我先去工地上向工頭兒打聲招呼,後天早上七點,在路口等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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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力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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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力和林大海隨便聊了幾句,就拔腳離開午夜燒烤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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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叔,你給我找的是份什麼工作”?陳大力走後,陸山民疑惑的問林大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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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海斜眼看了一下陸山民,“寫字樓白領,滿不滿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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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陸山民張大嘴巴,尷尬的笑了笑,“海叔你真會開玩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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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也知道是開玩笑,不過我給你介紹的這份工作比那些一般的白領還掙得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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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開心的嗬嗬傻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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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力在民生西路住了七八年了,和我認識也好幾年了,是個實在人,沒有沾上城裡人的壞毛病。他是工地上的建築工人,你彆小瞧他,那些寫字樓裡人模狗樣的家夥並不見得比他掙得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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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有些驚訝,據他所知,那些能坐在寫字樓的白領,都是大學畢業的精英人才,怎麼會比不上一個建築工地上的農民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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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能掙多少錢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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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海伸出兩根手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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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試著說道:“兩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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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海癟了癟嘴,“瞧你那點兒出息,每天至少兩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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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陸山民倒吸一口涼氣,那豈不是一個月就有六千塊錢,比張麗和陳坤的工資還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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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咧著嘴開心的笑起來,“謝謝海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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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海搖了搖頭,“真是個傻小子,你每天晚上淩晨兩三點才從燒烤店下班,第二天一早又得去建築工地上下苦力,吃得消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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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咧著嘴嘿嘿傻笑,“沒事兒,我們山裡人身體好。”說完又有些為難的說道:“隻是以後買菜的事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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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海擺了擺手,“不用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沒到買不動菜的時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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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笑得更開心,“海叔,那以後你就降我五百塊的工資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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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海又是一巴掌拍在陸山民頭上,“你小子是不是腦袋有問題,生怕占了點彆人的便宜”。說著又歎了口氣,“我林大海一輩子處處想著占彆人的便宜,這回還真有點不忍心占你的便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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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林大海的口氣,不打算扣自己工資,陸山民有些感動,也有些高興,五百塊錢也是錢啊,可以買十件恤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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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海拍了一下額頭,“這樣吧,扣四百吧,以後沒給月給你兩千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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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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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酒吧,這段時間多了一位千金一擲的豪客,每次一來先點十打最貴的啤酒,也不管喝不喝得完,這種啤酒超市也就賣二三十一瓶,到了酒吧可就變成一百多塊一瓶,每晚消費一萬多塊錢,酒吧經理馬東心裡樂開了花,隻要這人一來,親自拿酒點煙,使出渾身解數曲意逢迎。不過來人並不待見他,每次看見馬東那張笑得誇張的臉,都厭惡得想呼他一耳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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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酒吧裡另外一個人每次看見來人,與這人看見馬東的心情一模一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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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少,這種小酒吧不符合你的身份,我勸你還是不要經常往這裡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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