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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朝他笑了笑,“你也一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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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抽完簽,散打協會的七八個人才跑了過來,另外一部分人去了東海財經給陳大成加油。這七八個人,免不了又被牟東雲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一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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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正式開始,四個擂台四個小組同時開始,電子科大的選手趾高氣揚的走上1號擂台,他的對手估計體重剛好65公斤左右,站在他的身旁明顯小了一個型號,還沒開打,就看得出已經在氣勢上輸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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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互試探了一下,電子科大的選手直接放棄防守,猛衝上去就是一套組合拳,對方直接被嚇傻了,完全無視對手留下的空檔,直接抱頭連連後退,幾拳之下就被逼到了角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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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個勾拳打中,“啊”的一聲慘叫,那人直接撲倒在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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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趕緊跑過去拍地讀數,不待讀完,那人自己就搖搖晃晃的舉起手示意投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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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電子科大的學生轟的一聲全部站立起來,大聲歡呼。勝利者站在在擂台上高舉雙手,振臂高呼,享受著自己學校的歡呼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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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東雲說得對,這種大學生業餘聯賽的水平差距的確很大,再加上隻分65公斤以下和65公斤以上兩個級彆,出現ko的幾率大大增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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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擂台,四個小組的比賽,第一輪有三個擂台上都在第一回合ko掉了對手。唯一打進第二回合的那個擂台,也在第二回合直接被對手ko掉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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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抽的是八號簽,本以為自己的比賽會輪到下午去了,現在看來,說不定上午就能輪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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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看台的一方響起了巨大的呼喊聲,陸山民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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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益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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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益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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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益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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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大學看台區域響起雷鳴般的喊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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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東海大學,整個學校看台的學生都歡呼起來,能來這裡看比賽的人,大多都對散打比較喜愛,這樣一個職業聯賽的新秀,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大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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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朝東海大學看台區域看去,一道身影讓他的內心猛然震動,酸甜苦麻辣五味翻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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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熟悉的身影不知多少次出現在夢中,那些熟悉的過往不知多少次浮現在腦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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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馬尾辮不見了,換之披肩長發,更有韻味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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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漂亮的長裙,徹底掩蓋住了山裡的氣息,完全是城裡人的氣質,就連陸山民也看不出一絲山裡人的痕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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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還是那麼甜,這樣的笑容以前經常出現在自己麵前,也不止一次出現在夢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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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這個笑容現在並不是對著自己,而是對著正走上擂台的牟益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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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心裡一陣悸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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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忘了,隻是深埋在了心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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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淡了,依然會怦然心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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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的摸了摸後背的熊爪子印,它不僅清晰的印在身上,還深深的紮根心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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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時恍已過去,再見時光陰倒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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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坳處的路口,那是她等待自己進山打獵回來時的地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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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閣樓處的房頂,月明星稀,萬籟俱寂之下有著多少少男少女的心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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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球場的歡呼聲縹緲得難以聽見,山間清泉的潺潺聲,林子裡蟋蟀的唧唧聲,還有她那百靈鳥兒般清越動聽的笑聲,縈繞心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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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猶如開閘的洪水,記憶的洪流奔湧而出,直入心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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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世界的畫麵自動切換到她一人身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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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牟東雲拍了一下陸山民肩膀,“你小子發什麼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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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清醒過來,整個看台的人仍然在呼喊著‘牟益成’的名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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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開始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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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東雲苦逼的說道:“都已經打完了,你小子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呢?這麼關鍵的時刻,你千萬彆給我掉鏈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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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陸山民驚訝的看著牟東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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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牟益成的對手直接朝他鞠了個躬就自動認輸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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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哦了一聲,仿佛沒有聽到牟東雲的話,淡淡的問道:“牟老師,你說認識十幾年,感情一直很好的好朋友,會突然一下就忘了對方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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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東雲下意識說道:“應該忘不掉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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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微微點頭,“我也這麼覺得,我想她也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忘了我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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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東雲愣了一下,隨即猛然指著陸山民的鼻子,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他娘的在跟我說什麼呢,這是比賽,比賽開始了,敵人就在你的眼前,你小子跟我胡謅什麼忘得掉忘不掉”。說著擼起袖子,“你要是敢消極怠工,我,我”。牟東雲氣得滿臉通紅,“我,我死給你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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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皺了皺眉頭,“牟老師,你彆緊張,我沒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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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東雲瞪大眼睛,“我緊張嗎,我哪裡緊張了,明明是你小子心不在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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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不自覺的再次望向東海大學區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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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歡呼聲中,牟益成踏著輕快的腳步走下看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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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向了那個熟悉的身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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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笑了,笑得那麼甜,一如當初對著自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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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心裡一陣心悸,響起一股不好的警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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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了毛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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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朝他的臉上擦去,儘管他的臉上根本就沒有汗。一如當初自己狩獵回來,她拿著手帕替自己擦汗,不管臉上有沒有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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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拳不知不覺捏得哢哢作響,心中發出憤怒的吼聲,“不,這不會是真的,那個人渣參加這次比賽竟然是為了白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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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牟東雲對牟益成的描述,想起葉梓萱對牟益成的評價,陸山民的眼睛變得血紅,麵目變得猙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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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東雲正想叫陸山民觀看台上的比賽,發現陸山民已經站起身來,整個人身上散發出恐怖的氣勢,這種氣勢,哪怕是當初在民生西路的小巷子裡,麵對十幾個人圍毆,也沒有這麼濃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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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參加過很多次擂台比賽的牟東雲知道,那是一股殺氣,已經超越了狹義上的戰鬥精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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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東雲趕緊站起身來,一把拉住陸山民的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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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民,你怎麼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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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沒有理會牟東雲的詢問,蠻橫的擺開牟東雲的手,緩緩的朝東海大學的區域走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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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陸山民突然變了個人一樣發瘋的朝那邊走去,牟東雲氣得捶胸頓足,心裡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隻得趕緊跟在後麵,看看這小子到底要乾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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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益成滿臉微笑的享受著白靈的擦汗,周圍的女生個個投入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個個都幻想著此刻擦汗的是自己該有多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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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們的尖叫讓白靈滿臉酡紅,她的嬌羞讓牟益成渾身血液沸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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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托起白靈的臉龐,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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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絲在陸山民看來邪惡和詭異到極致的笑容,徹底點燃了陸山民心中的怒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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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一聲憤怒的咆哮壓過了女生們的尖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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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的心臟猛的驚了一下,這一聲咆哮如此熟悉,仿佛從遙遠的馬嘴村傳來。曾幾何時,班裡有調皮的男生欺負她的時候,也會響起這聲咆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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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些驚,也有些喜,這一聲咆哮守護了她很多年,那一次的忍痛訣彆,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聽見,何曾想到能在此時此地再次聽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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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應該在馬嘴村嗎,他怎麼會到了東海?他不是一個山野村民嗎,怎麼會出現在四處皆是大學生的大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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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頭,她笑了,眼裡還帶著淚,聲音顫抖的低喊,“山民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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