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棒男子速度很快,出腳更快,完全沒想到對方能躲過這一腳。
一腳踢空,咦了一聲,轉身就是一個側踢。
發現對方沒有武器,陸山民鬆了口氣,大喝一聲,抬腿擋住對方來腳,同時右手一記大擺拳以迅雷之勢打向對方。
對方抬臂格擋。
“砰”,在陸山民巨大的拳勁之下,男子被打得後退三四步。
陸山民後腳一蹬,趁勢猛撲過去,連著就是兩拳。
男子再次被打得後退。
陸山民一步上前,趁對方站立未穩,一把掐住對方的脖子。
“說,你是誰,為什麼把我引到這裡”?
話音剛落,陸山民感到身後殺機驟起,剛想轉身,就感覺到有一管狀物體抵住了後腦勺。
身後響起故意低沉的男聲,“彆動,否則我就開槍了”。
陸山民暗叫糟糕,緩緩的放開掐住棒球帽男子的手。本以為隻是在咖啡廳暗中觀察不會有什麼危險,就把秦風留在了酒吧鎮場子,沒想到會產生這樣的變故。
陸山民感覺後腦勺一片冰冷,額頭也開始冒出冷汗,這是第一次被人拿著槍指著頭,再一次感覺到離死神那麼近。
陸山民從小山中狩獵,也與熊瞎子有過生死相搏,也差點因那場車禍喪命,但當被人拿槍指著頭,還是不禁頭皮發麻。
強行讓自己保持冷靜。陸山民想不通是誰想要他的命,不可能是常讚,也不可能是付亮,有陳然這顆煙霧彈,在沒有弄清楚的情況下,不管是常讚還是付亮都不可能動他,他們不敢冒險去得罪海東青。
“你是誰”?
“上個星期五晚上出租車上的人是不是你”?身後的男子故意壓低聲音問道。
陸山民心臟砰砰直跳,腦海中一片混亂,強行鎮定之後,冷冷道“你是柴正”。
身後男子半天沒有說話,沉默了半晌,“守好你的南北酒吧,不要多管閒事”。
說完,陸山民感覺到後腦勺的槍口緩緩離開,棒球帽男子朝身後點了點頭,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身後傳來一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直到聽不到腳步聲,陸山民才轉過了頭。
擦了擦額頭的汗,才發現身上的t恤也早已被汗水打濕。
走出背街,來到直港大道,早已不見了兩人的蹤影。
陸山民深吸一口氣,緩緩朝南北一號走去,一路山腦袋飛速的運轉。幾乎可以確定這人要麼是柴正,要麼是柴正手下的人,因為隻有他才知道上個星期五跟蹤的事兒,估計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派人暗中的調查跟蹤的人。
他手裡有槍,當時完全可以把出租車引到荒涼的地方拿下自己,但是他隻是發出了警告,若不是這段時間自己天天來這裡監視菲利斯ktv的情況,他根本就沒法發現自己就是那個跟蹤的人。
聽他的話,應該是在前幾天就發現了自己就是那個跟蹤的人,然後在之前還調查過他的身份,否則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就是南北酒吧的老板。
設套把自己騙過來,什麼都沒問,僅僅是警告了一句不要多管閒事。
一路山陸山民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合常理,柴正是獨立的行動還是報告給了江濤由江濤派他來警告自己。
回到酒吧,一直還心有餘悸,總感覺後腦勺有槍口指著,到吧台狠狠的灌了一瓶啤酒,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回想發生的事情,越來越覺得直港大道這潭水深不見底。這裡不是民生西路,是真的龍潭虎穴。左丘說得沒錯,海東青這樣的人物一手把他推進去的地方,又豈會是一個簡單的地方,隻是不知道海東青到底是什麼目的,她那樣的大人物到底看中了自己什麼,她是真的要培養自己,還是有著彆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一次灌了一瓶啤酒,才徹底的鎮靜下來。
“小弟弟,臉色不怎麼好啊”!
陸山民轉頭,正是開業那天那個女人,通過她的名片已經知道她叫薑妍,是東海發展銀行百彙區支行的副行長。
她今天的情緒看起來比那天要好了很多,不過眼神中一抹淡淡的憂愁還在,似乎那已經是成為她的一種標簽。
“薑小姐,你今天的心情倒是比上次好多了”。
薑妍嫵媚的笑了笑,拿起一瓶啤酒和陸山民碰了碰,“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總得活下去”。
陸山民淡淡一笑,“你能想得開就好”。
“你看得出我心情不好”。
“我又不是瞎子,雖然我隻是到東海不足一年的鄉巴佬,但好歹也在酒吧呆了大半年,形形色色的人也算見了不少”。
薑妍好奇的看著陸山民,“你真隻到東海不足一年”。
陸山民喝了一口酒,淡淡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