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那人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陳大成出生於殷實家庭,比較懂有錢人的道道,現在已經和他打成一片,應該很快就能跟著他混進賭場”。
陸山民歎了口氣,“事已至此,以他的倔脾氣是不會放棄的,你告訴他,進入賭場後,一定要小心謹慎,萬萬不能急功近利,一切以安全為要,哪怕什麼都打聽不到也沒關係”。
周同點了點頭,“放心吧山民哥,我會最大限度保證他的安全”。
周同抬頭緊緊盯著陸山民,欲言又止。
陸山民現在腦袋一片混亂,被這個消息搞得心神不靈,見周同有話要說。說道
“有什麼話儘管說”。
周同咳嗽了兩聲,“額、、、山民哥,是這樣的,額、、、、、、,進入賭場是需要那個、、、、那個賭資的”。
陸山民嘴唇顫抖了一下,屏住呼吸,“你想要多少”?
“額、、、、鑒於、、、、、額、、、那個賭場、、、額、、、賭得很大,額、、、、我認為、、、、五十萬吧”。
陸山民早有心理準備,不過聽到這個數字,額頭還是滲出密密的汗珠,全身每一塊肉都在疼。
陸山民深吸一口氣,“賬上應該夠,去陸霜那裡支吧”。
周同一臉的為難,“山民哥,陸經理的摳門兒是出了名的,我去估計會被她趕出門兒的”。
陸山民嘴角蠕動了一下,心想,你去會被趕出門,難道我去就有好下場不成,這五十萬以什麼名義支出,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哪怕自己去,陸霜也不見得會給麵子。
不過周同開口了,也不能駁了他的麵子,隻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周同走後,陸山民翻開老教授給的那些經濟期刊,努力看了好幾頁,始終靜不下心來。
出門打了個車,直接朝民生西路行去。
開門而入,左丘正在睡午覺。
陸山民直接一把把他給拎了起來。
左丘茫然的看著陸山民,不滿的吼道“你小子乾什麼,打擾我春夢”。
陸山民坐到床邊,滿臉肅殺,“你今天必須給我老實交代”。
見陸山民滿麵冷色,左丘下意識朝一旁挪了挪,“交代什麼?你小子腦袋有病吧”。
“彆給我裝模作樣,你好幾次閃爍其辭,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左丘皺了皺眉,“發生什麼事了”?
陸山民腦袋一片混亂,好像滿是飛來飛去的疑惑碎片,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去描述。
“我最近有一種感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什麼感覺”?
“我也說不清楚,那種感覺就像是處在夢中,看不見摸不著,一切都模模糊糊,使不上勁兒,又逃不掉的感覺”。
左丘攤開雙手,“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陸山民冷冷的看著左丘,“彆騙我,我有一雙獵人的眼睛,你的細微表現瞞不過我,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
“冤枉啊”。左丘大聲疾呼,“我有什麼動機要瞞你,瞞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陸山民緊緊的盯著左丘的麵部表情,“正因為你沒有動機,所以讓我更加抓狂,今天你不給我老實交代,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開始卷起衣袖。
“你要乾什麼”?左丘嚇得不住往後退。“我們都是文明人,你不能亂來”。
陸山民冷冷一笑,“我從來就不是什麼文明人”。
左丘一臉苦逼,趕緊說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陸山民嗬嗬一笑,“要是在抗戰年代,你一定會是個漢奸”。
左丘一陣氣結,“有你這麼埋汰人的嗎,你到底還讓不讓我說”。
陸山民呼出一口氣,一臉急切的看著左丘,“說吧”。
左丘歎了口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告訴你嗎?因為很多事情我也隻是猜測,而且是毫無根據的猜測。還有就是我說了你也未必相信,再則,即便你信了也起不到絲毫作用,隻會讓你徒增煩惱。這件事情我壓根兒就不是太明白”。
陸山民不滿盯著左丘,“廢話說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