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離作為歸國海龜,在投資界又小有名氣,接觸的大多都是商人,那些人不管內在是什麼樣的人,至少表麵上都是溫文爾雅。何時見過這樣的猙獰麵目。
“山民,你放心,慈善晚會上說的事情,我沒對任何人提起過”。
陸山民殺氣不減,“那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文浩離心下忐忑,這人也太善變了吧,以前笑臉盈盈一口一個文哥,怎麼說翻臉就翻臉,與之前想好的戲路有些出入啊。
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你說的問題我仔細分析過,成立一家投資公司在他們下手之前搶先一步抄底。你能有這樣的野心確實很有氣魄,但問題是現在曾家的局麵很複雜,沒有哪個老板會傻乎乎去抄這個底”。
陸山民眼裡泛著寒光,“你在投資界這麼大的名聲,由你出麵,總會有人願意相信你”。
文浩離接著說道“即便有也不會太多,曾家這麼大體量也吃不下,更重要的是你這樣做完全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人家拿下曾家的股份你得不到絲毫的好處”。
“成立一家投資公司,我占絕對的控股權,這不就行了”。
文浩離不可置信的看著陸山民,“你哪來這麼多錢”?
陸山民沒有正麵回答,繼續說道“我出兩百億,你找四五家願意出錢的外地企業分彆出五十到一百億,按照浩瀚集團現在的股價,就應該能買下浩瀚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權”。
文浩離張大嘴巴愣愣的看著
陸山民,他哪來的兩百億,半天才緩過神來,沉思了片刻說道“你知道曾家現在為什麼不回購股票讓股價有所回升嗎”?“因為曾家知道回升上去也沒用,公司經營層麵的問題不解決,升上來也很快會跌下去,花再多錢出去也是打水漂。現在就連曾家自己都對自己沒信心,我實在不明白你拿這麼多錢去打水漂是為什麼”?
陸山民緊緊的盯著文浩離,臉上表情堅毅,“因為我相信浩瀚集團經營層麵的問題能解決”。
文浩離眉頭緊皺,內心萬般糾結,“你在東海根深蒂固又有一大幫子亡命之徒,我隻是個投資人,事情早晚會暴露,到時候他們會要了我的命”。
這句話倒不是完全在演戲,這確實是他最擔憂的事情,也是最埋怨他那位朋友的事情,這已經不僅僅是在玩兒資本,這是在玩兒他的命。
“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文浩離骨氣勇氣迎接陸山民充滿戾氣的目光。
陸山民咯咯冷笑,笑得文浩離心裡一陣發毛。
“我把一切都向你和盤托出,你覺得不答應還能走出去嗎”?
文浩離臉色大變,憤怒的看著陸山民,“陸山民,我們好歹也算有些情分,太過了吧”。
陸山民猙獰的笑道“你害怕他們要你的命,但你卻忘了我是乾什麼起家的,比狠,我比他們狠十倍百倍”。
文浩離下意識的往一旁挪了挪屁股,“你以為做掉我很容易”?
陸山民冷冷一笑,“我知道他們派有高手保護你,但彆忘了這裡是我的地盤,更何況那些所謂的高手我還真不放在眼裡”。
文浩離驚恐的看著陸山民,“我好歹也算是個名人,又是他們的重要人物,你明目張膽的做掉我也脫不了乾係”。
陸山民嗬嗬一笑,“ktv裡打架鬥毆太正常不過,說不定一個誤傷,一個酒瓶飛過來就劃破了你的喉嚨,大不了最後讓ktv的總經理經理進去坐幾年牢,讓菲利斯ktv停業整頓幾個月,你又不是市委書記市長,也彆太高看你的名聲”。
文浩離眼神布滿懼意,這倒不是他故意裝的,他隻是個小有名氣的投資人,到東海來也隻是做千葉資本的高級顧問,與那些大企業家出行有大批保鏢不一樣,他隻是一個人。這小子要是真發起狠來,這條小命估計真得交代在東海。
陸山民冷冷笑道,“還有,你是投資顧問,他們準備抄底的時候,你肯定會提前得知一些消息,到時候記得通知我”。
走出菲利斯ktv,文浩離出了身冷汗,儘管答應陸山民是早就決定了的一件事,隻是配合他演一場戲而已,當剛才所有的表現卻是發自肺腑。
陸山民背叛曾雅倩,坑害曾家,早已說明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但也沒想到他敢直接威脅自己的生命。
他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他知道,他那位朋友既然讓他來了,就絕不會讓他這麼輕易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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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朝著佘山方向行去。
自從上次左丘說過之後,凡是有重要而隱秘的事情,陸山民就不會坐出租車,而是讓周同從信息部選了一個可靠的人當司機。
司機叫陽勇,與手下其他人大多來自外地農村不一樣,他是地地道道的東海人,隻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也沒有任何親戚。
陽勇十六歲就出了孤兒院,當過小混混,後來在藍籌酒吧當保安,也算是陽誠娛樂的老人。
周同在民生西路的時候見他為人激靈又很講義氣,就把他當做精英人才培養,再後來成立信息部,他自然也進了信息部,曾經在直港大道與常讚爭鬥的過程中,也算是立過汗馬功勞。
正因為他身家清白,為人激靈,忠誠可靠,周同才把他推薦給陸山民當了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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