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兵一本正經的拿出工具,笑著說道“先生您先出去吧,我修好了告訴你”。
男子搖了搖頭,“你修吧,我就在這裡看著”。
肖兵笑了笑,開始用工具疏通。
過了一會兒,肖兵轉頭說道“我能到彆墅裡其他衛生間看看嗎”?
男子皺了皺眉,淡淡一笑,“這個衛生間堵住了,關其他衛生間什麼事”?
“先生你不知道,整棟彆墅的下水管道都是連通的,也有可能其他衛生間的排水管出了問題”。
男子半信半疑,“那你跟我去二樓和三樓看看”。
這棟彆墅與其他有錢的人的彆墅有些不一樣,在一樓完全看不到二樓的情況。進入二樓才發現彆有洞天。
二樓應該是彆墅裡的人住的地方,有很多房間,也有一個客廳,不過比一樓小了很多,客廳裡站著四個中年男子,有兩間房的門口也站了兩個中年男子,看樣子應該是這棟彆墅的保鏢。
肖兵暗暗記住這棟彆墅的格局,開始對二樓每個房間的衛生間進行檢查。整個過程那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都跟在他的身後。他隻能用餘光觀察每個房間的情況。二樓除了門前站著兩個保鏢的兩間房間之外,所有的房間都進了個遍。
三樓的房間比二樓少了很多,隻有三間房子,其中隻有一間有衛生間,有身後的男子跟著,他也無法打開另外兩間房看個究竟。
跟在他身後的男子耐性很好,從始至終都沒有催促過半句。
把三樓那間房間的衛生間疏通之後,肖兵故作為難的歎了口氣。
“這位先生,這些房間的排水管道都沒有問題,我懷疑極有可能是二樓那兩間沒有檢查的房間有問題”。
男子皺了皺眉,“那兩間房是我家先生的臥室和書房,不是誰都能進入的”。
肖兵無奈的攤開雙手,“那可就麻煩了”。
男子笑了笑,“要不你跟我下去問問,看我家先生讓不讓你進”。
肖兵看著男子的笑容,心裡莫名的感到一陣詭異,不過這次進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探查梁春秋與哪些人有接觸,據他推斷梁春秋必然會留下一些資料,梁春秋的臥室和書房才是重中之重,即便今天無法查看那些資料,也要知道那些資料藏在哪個地方。
下樓之後,男子低頭說道“梁先生,這位水道疏通工想進你的臥室和書房看看”。
梁春秋撇了眼肖兵,嘴角翹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彆墅下麵還有個地下室,要不要也去看看”。
肖兵心裡咯噔一下,剛才一間房一間房的查看,顯然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懷疑。
肖兵趕緊咧嘴笑道,“那就不用了,如果先生的那兩間房實在不方便進入就算了,其他房間的排水管都疏通了一遍,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說著就轉身朝門外走去。
梁春秋的冷笑聲在背後響起,“辛苦了這麼久,連工錢也不要了嗎”。
陸山民到東海發展銀行沒有找到薑妍,詢問了銀行工作人員才知道薑妍生病了,沒有來上班。
給薑妍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不禁讓他有些擔心。
出了東海發展銀行,打電話讓陽勇開車直接把他送到了新月花園薑妍的住處。
來到新月花園之後,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答,再次撥打薑妍的手機,隱隱能聽見裡麵有手機的鈴聲。
陸山民越想越擔心,正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房門打開了,一陣濃烈的酒味兒迎麵撲來。
薑妍的樣子讓他嚇了一大跳,批頭散發,渾身隻穿了一件睡袍,睡袍的帶子並沒有係好,露出裡麵一大片春光。
陸山民趕緊彆過頭,手忙腳亂的替薑妍裹好睡袍,然後扶著她進了屋。
薑妍緊緊的摟著陸山民的脖子,醉眼迷離。
“山民,是你啊,我還以為沒有人會在乎我的死活”。
“妍姐,你這是怎麼了,大白天喝這麼多酒”。
兩人坐在沙發上,薑妍雙手抱住陸山民,把頭埋進他的懷裡。一股成熟女人的香氣撲鼻而來。
陸山民一陣尷尬,試著推開薑妍。
“山民,抱抱姐好嗎”?
薑妍的聲音充滿了乞求,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兒乞求著不要拋棄她。
陸山民停止了手上推開的動作,關心的問道“妍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薑妍沒有說話,渾身開始輕輕的顫抖,像是遇到了無比恐懼的事情。
陸山民感覺到胸口的濕潤,那是薑妍的淚水浸入了他的胸膛。
陸山民內心不禁爆發出一陣憤怒,到底是誰讓這個談笑風生的女強人痛苦害怕到如此的程度。
“姐,你告訴我,到底是誰”?陸山民竭力的克製住內心的情緒。
“哇”的一聲,薑妍有低聲抽泣變為嚎啕大哭。
陸山民輕輕的摟著薑妍的後背,內心感到一陣疼痛。
薑妍發泄的哭了十幾分鐘才停了下來,緩緩的從陸山民懷中起身,滿臉淚痕。她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本來很美,卻看得陸山民一陣心痛。
“沒事了”!
陸山民緊握雙拳,直直的盯著薑妍,恨恨的問道“是不是梁春秋”?
薑妍猛的一下張大嘴巴,愣愣的愣在當場,臉上浮現出震驚、痛苦、害怕等一係列複雜的表情,酒勁兒頓時醒了一大半。
看著陸山民瞪得猩紅的眼睛,薑妍眼神閃爍,避開陸山民的眼神。
“瞎說什麼,跟他有什麼關係”。
薑妍的表情讓陸山民更加確定罪魁禍首就是梁春秋,心裡感到一陣刺痛和憤怒,“我派人跟蹤過梁春秋,他不止一次在你這裡過夜”。
薑妍渾身顫抖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陸山民,過了半晌,帶著質問的語氣問道“你為什麼要跟蹤他?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摻和他的事嗎?你怎麼不聽話?”
陸山民緊緊抓住薑妍的胳膊,“你彆問我為什麼。不摻和也已經摻和了。那混蛋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薑妍耷拉下了頭,眼淚再一次噴湧而出,抽泣了半晌才停了下來,接著才開始緩緩的說道
“我二十八歲就當上了東海發展銀行百彙區支行的行長,是東海發展銀行在大城市裡最年輕的支行行長。你以為我憑什麼能做到”?
薑妍臉上掛著淚,一陣低聲苦笑。“沒錯,我是東海財經大學最優秀的畢業生之一,那個時候我以為畢業後會比大多數同學都混得好,但出來之後才發現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陸山民眉頭緊皺,大概猜到了些什麼,“所以你就想利用梁春秋”。
薑妍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眼神中充滿了痛苦。
“我和梁春秋是在一次飯局上認識的,他那充滿侵略的眼神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我知道他是看上我了。那個時候我隻是個做櫃的小職員,雖然心裡很想升職,但是我始終堅守著底線。儘管銀行領導三番兩次暗示我他是個很有人脈的大人物,我都拒絕了。之後他經常借著約銀行領導談事情和我接觸,每次我都很警惕,不管任何人勸,我絕不會喝醉,也不會喝彆人遞過來的水”。
薑妍嗬嗬冷笑,“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在大學期間談了個男朋友,畢業後也進了銀行係統。那個王八蛋為了升職竟然出賣我,在我生日的那晚把我灌醉了”。
薑妍陷入到極度痛苦的回憶中,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等我一覺醒來嗚嗚”
陸山民緊緊握住薑妍的手,“妍姐,彆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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