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秋靜靜的看著茶幾上的手機,表麵上平靜自若,內心裡早已是如貓抓一般難熬。安靜的彆墅裡,仿佛能聽到胸口處心臟傳來劇烈跳動的聲音。
從上午到下午,再到現在夜幕降臨,他的目光從沒離開過手機。
沒有消息就是最大的壞消息。
幾十年黑暗中行走,謹小慎微已經滲人到骨髓之中。他敏銳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又想不明白哪裡不對勁。
一旁的沈南終於坐不住了。
“梁先生,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多半是失敗了”。
說著拍了下大腿,“陸山民那王八蛋”。
梁春秋轉頭看向窗外,“沈南,到現在你還以為我們的敵人是陸山民嗎”?
沈南猛然抬頭,“什麼意思”?
梁春秋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沉默了半晌,“我在東海屹立不倒這麼多年,靠的就是敏銳的嗅覺,我嗅到了危險”。
沈南眉頭緊皺,“他們要卸磨殺驢?難道不怕我們拉著他們同歸於儘嗎”?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們也有他們的敵人,不除掉我們,他們睡不著。同樣他們的敵人恐怕也盯上了我們”。
“這麼說,陸山民隻是障眼法,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沈南,你有沒有感覺到今天彆墅區有些不一樣”。
沈南看向窗外,側耳傾聽,緩緩道“今天比以往更加安靜”。
“是啊,太安靜了”。
“梁先生,會不會我們想多了,彆墅區裡的所有業主我都調查過,都是些企業老板或高管,沒什麼問題”。
“恐怕有問題啊!這些人在商界的身份就是問題,要是突然有個商業或者慈善活動,這些人很容易就被調走”。
沈南驚得一身冷汗,緊張的看著梁春秋,“梁先生,我今天碰見鄰棟的陳先生出門,他興高采烈的告訴我今天接到一個高檔商業飯局的邀請,還允許帶上老婆孩子”。
“什麼”?梁春秋猛然回頭,“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梁春秋猛然起身,“趕緊收拾東西離開”。
兩人正準備跨步上樓,“砰”的一聲,彆墅門被人推開。
兩人趕緊把目光投向門口方向,來人身材高大威猛,此時滿身汙泥,渾身沾血,正是燕三。
燕三捂著胸口搖搖晃晃的走到梁春秋身前,噗通一聲跪下,“梁先生,我回來了”。
梁春秋警惕的後退一步,竭力做出高興的樣子,“燕三,你終於回來了,我為你擔心了一整天,你怎麼弄成這幅模樣”。
燕三咬著牙狠狠的說道“陸山民那王八蛋想殺我,還好您派來救我的人及時出現,我之前暗中早已掙脫了鎖鏈,在一番混戰之中逃了出來。可惜的是那位兄弟恐怕已經遭了陸山民的毒手”。
梁春秋把手緩緩的伸向腰間,一臉的關切,但並沒讓燕三起來,故作埋怨的說道“你上午跑出來,應該早點回來啊,我這一天茶不思飯不想擔心死我了”。
“梁先生,我怕陸山民報警抓
我,所以白天不敢回來,等到天黑了才敢回來”。燕三抬頭說道。
梁春秋嗬嗬冷笑,“你回到這裡就不怕警察抓你嗎”?說著從腰間猛然拔出手槍。
兩人離得很近,燕三後腳尖早已蹬地準備,本來念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還抱著僥幸心理,當看見梁春秋後退一步,把手放向腰間的時候,徹底心灰意冷了。
在梁春秋拔出手槍的瞬間,燕三猛衝而起,以獅子搏兔之式一把抓住梁春秋的手腕。
麵對燕三的力量,梁春秋哪裡有絲毫反抗之力。
一旁的沈南大驚,揮手就是一掌。
燕三抬手就是一拳,沈南直接被震退出去七八步。彆說沈南隻是內家拳易髓境初期,哪怕他是中期,在同等境界下也會被外家拳搬山境中期碾壓。
燕三一把奪過手槍指著梁春秋的頭。
樓上十幾個保鏢聽到動靜立刻衝了下來,齊刷刷掏出手槍指向燕三。
梁春秋憤怒吼道“燕三,你竟敢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