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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會,文浩離怯怯的跟在陸山民身後,欲言又止。陸山民故作不知,隻與陳坤談笑風聲,直接把他當成空氣晾在一邊。
走進陳坤辦公室,辦公室裝修得豪華大氣,麵積足足有30多平米。
陸山民仔細打量了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這才是大公司該有的派頭”。
陳坤親自給陸山民倒上茶,他現在已經完全不再把陸山民看成當初那個山野村民了。
三人坐在沙發上,陳坤猶豫了半晌說道“山民,現在戲演完了,你看能不能給我換個位置”?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開玩笑的說道“坤哥,對現在的位置不滿意嗎”?
陳坤笑了笑,“要是在以前,就是讓我當聯合國秘書長我也覺得綽綽有餘,但是現在我對自己有清醒的認識,我有幾斤幾兩心裡門兒清,要我管理這麼大一家投資公司,我是真沒那個能力”。
陸山民笑道“任何生意無非就是買進賣出,不同的是路邊攤買賣的是一盒煙一瓶酒,你現在買賣的變成了公司、股權而已,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彆”。
說著看向文浩離,“文總,我說的對不對”?
文浩離心裡糾結萬分,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兩人在說什麼。愣了一下連連點頭。
“對,做投資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看看貨和看看賣貨的人會不會賣貨,低買高賣,從古至今生意都是這個道理”。
陸山民拍了拍陳坤的肩膀,“看,資深投資人都說了,很簡單”。
陳坤為難的說道“山民?我看還是讓我從基層曆練曆練更好”。
陸山民搖了搖頭,“坤哥,你已經曆練過了,你從民生西路就開始曆練,經曆了騙子公司的詐騙,經曆了連肉都吃不起的日子,也經曆了人情冷暖愛恨情仇。關鍵是你並沒有被這些東西消磨了你的鬥誌,這就夠了。”
說著看了看文浩離,“至於技術性的東西,有文總輔助你”。
“啊”?文浩離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欲哭無淚的說道“陸總,求求你放過我吧”。
陸山民故作驚訝的看了看文浩離,又看了看陳坤。
詫異的問道“坤哥,你對文總做什麼了”?
陳坤尷尬的笑了笑,“沒什麼啊,你不是讓我保護好文總嗎,我就讓秦風帶幾個人保護文總而已”。
陸山民哦了一聲,“文總,你是山海資本的核心人物,這也是為了保障你的安全,你乾嘛跟死了爹媽一樣”。
文浩離一臉憋屈的說道“陸總,你彆玩兒我了。一天二十四小時,睡覺旁邊都站著人,我連找個妞兒都沒法玩兒,上廁所旁邊也站個人,我連屎都拉不出來。這眼看就過年了,好不容易搶了張回家的機票,也莫名其妙的丟失了。這哪是保護啊”!
陸山民調笑道“想回家”?
文浩離小雞啄米一樣點頭,這段時間吃喝拉撒都被人跟著,他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陸山民淡淡道“問你個問題,如果回答讓我滿意就放你走”。
不待陸山民發問,文浩離趕緊說道“你是想問肖子建的事吧”?
陸山民嗬嗬一笑,“跟聰明人聊天就是痛快”。
文浩離定了定神,說道“我去年在天京的時候,在一次聚會上認識了他。你也知道我的眼光,看他的談吐就知道他與彆的富二代不一樣,就有意和他套近乎。我們就在那個時候認識了。之後就再也沒聯係過,本來我多少還有些失望,但今年上半年的時候,他突然給我打電話,給了一筆高昂的傭金讓我到東海千葉資本當顧問。我倒不是看上這點錢,以我在投資界的小有名氣,也不缺這點錢。我這人喜歡看人辦事,我覺得他這人不一般,本著投資‘人’的原則就答應了。緊接著一方麵代表千葉資本與孟家聯合的那些公司溝通接觸整合資本,一方麵遊說曾家的那些大股東。”
“後來他又讓我觀察觀察你,之後又讓我配合你籌建山海資本”。
陸山民靜靜的聽著文浩離的講述,等了半天見文浩離不再說話。問道“沒了”?
文浩離點了點頭,“沒了”。
陸山民歎了口氣,“你的回答讓我很不滿意”!
文浩離一臉苦逼,“陸總,陸大哥,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後知後覺這裡麵又這麼大一個局,早知道打死我也不來。我思來想去,肖子建做的事很隱秘,我猜他是不想讓自己暴露,故意找了個我這樣毫不相乾的人頂鍋。冤有頭債有主,你扣住我也沒用,他壓根兒就不會在意我的死活”。
陸山民眯著眼緊緊的盯著文浩離,腦海中飛速運轉。陳坤說得對,山海資本需要一個資深投資人當家,文浩離無疑是最佳的人選。但肖子建閒庭信步到東海來探個親度個假就攪得整個東海鬨翻了天,對於這個大智近妖的人,他不得不防。況且那天肖子建所說的話,很有可能對自己的身世有所了解。對於這個敵友難分的天才,他很擔心文浩離會不會是他留下的一顆棋子。
陸山民目不轉睛的觀察著文浩離的每一個細微表情,看得文浩離一陣毛骨悚然。
“陸總,你相信我,我跟肖子建真沒什麼關係,我也是被他騙到東海來的,我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真沒關係”?
“我發誓,我要是他的人出門就被車撞死”。
陸山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那就好”!
文浩離茫然的看著陸山民,不明白‘那就好’三個字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
“陸總,可以放我走了吧”!
陸山民眼神如鷹,嘴角翹起一絲詭異的弧度,“文浩離,家住廣州市清河北路123號,父母健在,家裡還有個上大學的妹妹”。
文浩離嚇得臉色蒼白,“陸、陸總,你什麼意思”?
陸山民笑著拍了拍文浩離肩膀,“留下來吧,以後山海資本就是你的家”。
文浩離身體一軟,頹然的半躺在沙發上,委屈的喃喃自語。“你這是黑社會耍流氓”。
陸山民得意的笑了笑,“要不要我替你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