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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落葉村南邊幾公裡外一座小山頭上,一個鐵塔般的男人站在山巔,手上三菱軍刺的血槽滴滴答答留著溫熱的鮮血,地上躺著一個身著迷彩服睜大眼睛死不瞑目的人,這是他乾掉的最後一個隱藏在高處的狙擊手。
鮮血的氣味隨著晚風四散開去,方圓幾公裡的野獸聞到血腥味,露出森森獠牙,眼中閃現出猩紅的光芒。
緊接著,男人身上漸漸散發出洪荒巨獸般的氣勢,壓迫得蠢蠢欲動的野獸匍匐在地不敢前行。
男人緩緩轉身麵向西北方向,像一根擎天之柱站在天地之間,冷冽的眼眸中冒出寒氣森森的殺氣。
落葉村西北方向十公裡之外,一行六人朝著落葉村緩緩進發,領頭一人身軀龐大得像一頭人立而起的熊瞎子,身上雖然收斂了氣勢,但那股掩蓋不住的野性同樣讓周圍的毒蛇猛獸紛紛避讓。
領頭男人眉頭一挑,突然停下腳步,一雙虎目望向西南方向。
身後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隨著高大男子的目光望去,森林裡漆黑一片,除了天上的月亮和點點星光什麼也沒看見。
“大哥,怎麼不走了”?
“前方有高手”。男子的聲音充滿滄桑感,其中夾雜著濃濃的興奮。
另一個身材中等,看上去有六七十歲的老頭兒閉著眼凝神屏氣,片刻之後淡淡道
“大公子說得沒錯,對方故意氣勢全開,看來是知道我們要來”。
年輕一點的男子皺了皺眉,“情報上說那小子和一個警察一起過來,這高手難道是海家的人”?
像人熊一樣渾身散發著野性的男子說道“海家自海中天死後沒有這麼厲害的外家拳高手”。說著頓了頓,“彆說海家,全華夏這樣的高手也屈指可數”。
老人點了點頭,“黃金剛守在天京讓納蘭家不敢輕舉妄動,江州卻不見道一的身影,我們早該想到那小子身邊還有其他高手,這倆個老不死的算計真深啊”。
年輕男子不以為意的說道“有大哥和龍叔,再加上我和彭超兩個搬山境中期巔峰,還有兩個搬山境中期中後期,我不信那小子還能翻天”。
高大男子冷著臉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才見過多少高手”!
年輕男子笑著問道“大哥,那人比你如何”?
高大男子眼中透著濃濃的戰意,“要打過才知道”。
“嘶”!年輕男子倒吸了口涼氣,“連你都這麼說,確實挺高”。
高大男子向前邁出一步,“那人交給我,陸山民是你們的”。
年輕男子癟了癟嘴,跟上步伐,“嘖嘖,還說帶我出來曆練,一個搬山境中期都沒踏入的小子還不夠我一隻手玩兒”。
高大男子沒理會他,淡淡的對上了年紀的老頭兒說道“龍叔!保護好薛涼,情況超出了預料,我們的情報並不準確”。
被稱做薛涼的男子不忿的說道“大哥,我好歹也是搬山境中期巔峰了,給我留點麵子行不”!
高大男子冷哼一聲,“人得先活著,然後才有麵子。沒經曆過九死一生血淋淋的搏殺,再高的境界也成不了高手”。
薛涼正準備反駁,被稱作龍叔的老人說道“二公子,大公子說得對,我也隱隱感覺到這次任務並沒有預料中那麼順利,凡事慎重一點更好”。
薛涼聳了聳肩,“行,你們都說得對”。說著臉上露出冷酷的笑容,“但呆會兒得讓我親手割下那小子的頭顱”。說著嘿嘿一笑,“還有,聽說海東青那娘門兒是匹烈馬,嘿嘿,我喜歡”。
高大男子冷冷道“這不是在江州,更不是兒戲”!
薛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大哥,出門的時候老爺子說了,這是殺死那小子最好的機會,一旦等他回到華夏境內就沒那麼容易無聲無息乾掉他了,我不會兒戲的”。
老人點了點頭,“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這次我們抽調出最大限度能調動的力量,總體來說問題不大”。
開往東海的火車上,渾身邋裡邋遢的老道士拿出農夫山泉喝了一口,美滋滋的砸吧砸吧嘴。
“老先生,火車上不能喝酒”!
老道士抬頭看著一臉慍怒的乘務員,笑嘿嘿的說道“小姑娘,我喝的是水”,說著指了指礦泉水瓶。“看到沒有?‘農夫山泉,有點甜’”。
“老先生,這已經是我第三次警告你,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紀,我早就叫乘警過來處理你”。
道一趕緊收起礦泉水瓶,嬉皮笑臉的說道“彆彆彆!!不喝了,不喝了,我不喝了還不行嗎?我這麼大年紀還沒戴過手銬,你可彆讓我晚節不保”。
接著又舔著臉說道“小姑娘,我看你眉型柳葉、耳珠厚大,兩顴靚麗、人中清晰,妥妥的旺夫相,能娶到你的男人那必須得是八輩子積善的好男人”。
乘務員瞪了道一一眼,“記住了,不許再喝了”。說完帶著開心的笑容離去。
小妮子單手托腮翻了個白眼,“印堂狹、兩鬢窄、額頭短、眉毛雜,夫宮塌陷,明明一副克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