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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莊園裡,鶯歌燕舞酒池肉林,平時玩兒得最嗨的薛平,今天隻是默默的坐在角落一言不發,看上去有些忐忑不安。兩個保鏢站在門口處時刻留意著大廳裡的動靜,目光在薛平身上一刻也不曾離開。其中一個保鏢正是當初和薛涼一起去金山角圍殺陸山民的彭超。
莊園裡的公子哥兒們都處在瘋狂之中,對薛平的異常表現並沒有太在意,這半個月裡薛平一直都是這個狀態,每次來玩兒兩個嫩模,吸兩口爽一下就離開,說是最近家裡看得緊,沒法放開玩兒。
爽夠了的薛平仿佛置身於雲端,毒品的最大功效就是能把人推向層層疊疊的,讓人望卻一切煩惱,成為那九霄雲外的仙人。薛平此刻就是這種感覺,他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沉默和不安,爽到巔峰的感覺讓他臉上笑開了花。
彭超和另外一個保鏢架著薛平走出了半山莊園,汽車沿著蜿蜒的山坡緩緩而下。
黑夜中,迎麵駛來一輛汽車,汽車的速度並不快,但在看到他們的時候突然加速,兩輛車會車的瞬間對方猛然打了個彎兒。
砰的一聲巨響,兩輛汽車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幾乎是在同時,易翔鳳和彭超踹開了車門。兩人沒有搭話,邁步就向對方衝了過去。
洪成武立即打開駕駛室車門,奔著對方的汽車而去。另一個保鏢在駕駛室裡還有些蒙圈,被薛平兩拳直接給打暈了過去。
薛平此刻正處在雲端,渾渾噩噩任人擺布,被洪成武一把拽出來拖進了自己那輛汽車後排。
洪成武發動汽車回轉朝著易翔鳳和彭超駛去。
易翔鳳一出手就徹底壓製住了彭超,連環兩拳大力出擊逼退彭超,迅速鑽進洪成武開過來的汽車。
發動機發出嗡嗡的轟鳴聲,消失在夜色之中。
從裝車到成功截獲薛平,前後不到五分鐘。洪成武開著車,從車內後視鏡看了一眼歪倒在座位上的薛平,眉頭微皺。嘀咕了一句,“是不是太容易了”。
易翔鳳笑道“你真以為薛家高手如雲,一個隻知道吃喝嫖賭的廢物,又不是什麼薛家的核心子弟,能有個搬山境中期巔峰的保鏢已經算是頂配了,上次收拾那個薛東,身邊連個像樣的保鏢都沒有,比這更容易”。
洪成武眉頭緊皺,多年的偵查經驗讓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但具體哪裡不對勁兒又說不上來。
張忠輝端著一盤烤腦花走進包房,嘿嘿笑道“菜齊了”。
陸山民笑了笑,對陳坤和陳大成說道“你們慢慢吃,明天早點回東海,我還有點事要辦”。說完起身走出了包房。
這次對付薛平,他並不打算像對付薛東那樣把他送進監獄就完事兒,薛平是薛家老一輩唯一在世的老人的孫子。即便這次薛宇想放棄薛平也不行,薛家曆來護短,那老頭兒雖然已經退居二線,但這次涉及到他的親孫子,絕對會不顧一切護住薛平。更何況前幾次打臉,薛家的人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這一次薛宇想隱忍也很難再壓抑住薛家人的怒火。
他要與薛家談判。他相信這次有了足夠的籌碼。
有些事情必須要逼薛家人說清楚。比如,當年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薛家和納蘭家在裡麵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當年那場圍殺是一點沒有參與還是參與到什麼樣一種程度?這些問題薛家小輩不知道,薛家老一輩和薛宇肯定知道。
趕回天啟花園的時候,大黑頭也已經趕了回來,正坐在沙發上沉思。
陸山民興奮的摟著大黑頭的肩膀,“大黑頭”。
黃九斤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擔憂。“你確定這次薛家會和我們談判”?
陸山民笑道“會不會隻有試了才知道,當年那件事情的內幕,估計也隻有納蘭家和薛家的老一輩才清楚,不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心裡始終不安”。
黃九斤點了點頭,“納蘭家和薛家始終保守著那個秘密,他們要維護的人肯定不簡單”。
“說不定那不是一個人,我甚至懷疑他們不是維護,而是害怕,或者有著某種利益上的聯係”。
黃九斤皺了皺眉,“天京那位讀書人怎麼說”?
陸山民沉默了片刻,“左丘隻說要在江州與薛家死磕,其他的什麼都沒說。或許他把我也當成了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你完全信任他”?
陸山民深吸一口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隻能看到眼前的,那麼長遠的就放心交給他來看”。
黃九斤咧嘴笑了笑,露出一排大白牙,“放手去做吧,不管你要做什麼,哥都堅定的站在你身後”。
陸山民也傻嗬嗬的笑道“大黑頭,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