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可笑”?
“豪園的大名我在剛來江州就知道了,人人都說夏總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奇女子,沒想到跟某些人一樣俗氣。”說著淡淡的看了一眼劉奇誌,“都是畏薛如虎”。
夏知秋皺了皺眉,“看來你的嘴不僅甜,還很利”。
陸山民優哉遊哉的坐在椅子上,“夏總,我今天請幾位朋友到豪園吃飯,薛平這家夥像瘋狗一樣衝進來搗亂”。說著揚起左臂,“一上來就劃破了我的手臂,我隻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你一進來不質問鬨事的人,反而找我要解釋,是不是薛家得罪不起,專門挑我這個軟柿子捏”。
說著緊緊的盯著夏知秋,笑道“夏總,我在自己的包房被人劃傷手臂,還驚擾了我的幾位貴客,你可知道我們談的那是上百億的大生意,現在全被攪和了,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混賬”!一直站在夏知秋身旁的江厭離上前一步大聲厲喝。
站在門口的易翔鳳聽到江厭離的吼聲,趕緊一步踏進包房。
夏知秋撇了一眼江厭離示意他不要說話,陸山民也朝門口的易翔鳳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緊張。
一直坐在一旁的段一紅見陸山民被人嗬斥,頓時臉色就變得很不好。
“夏總,鬨事的是薛平,我們也是受害者,你這樣有失偏頗的責難,豪園的名聲也不過如此”。
劉奇誌三人見雙方劍拔弩張,不想蹚這趟渾水,告辭了一聲就朝門外離去。陸山民也知道三人都是純粹的商人,也不為難他們繼續留下來難堪。薛平現在是昏迷不醒,呆會兒要是醒過來,他們也不好麵對。
夏知秋也沒攔著三人,等三人離開之後,笑著說道“小弟弟,在你這個年齡,不得不說算是個出類拔萃人物,讓姐姐很是驚喜。但你也彆把姐姐當傻子。你和薛家的事情鬨得這麼大,瞞得過彆人瞞不過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提前知道薛平在幾天前就在這裡定了包房,所以你才選擇今天過來。你算到薛平知道你來之後會衝進來鬨事,然後再給剛才那三位來一招殺雞儆猴”。
說著歪著腦袋笑道“這是你處心積慮設的一個局,你說我是該找薛家要解釋還是該找你要解釋”?
陸山民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心思敏銳到如此程度,不過臉上卻是毫不在意,淡淡笑道“夏總是網絡看多了吧,我建議你改行寫算了,一定大紅大紫”。
夏知秋知道陸山民不會承認,不過她也確實拿不出什麼證據,即便拿出證據證明又能怎麼樣,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她所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沒有人吃飽了撐著喜歡到處結仇,更彆說是和江州首富的薛家結仇。你又恰好姓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與二十多年前那個在江州叱吒風雲的人物有著很深的關係吧”。
“沒錯,我就是陸晨龍的兒子”。陸山民淡淡道。
夏知秋皺了皺眉,她倒沒想到陸山民會這麼乾脆的承認。
夏知秋笑了笑,“果然是老子英雄兒好漢,江州這下有得熱鬨看了”。
說著轉身扭著腰肢朝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今天這事兒我可以不追究,以後打生打死可彆在到我的地盤,否則彆管是薛家還是誰,彆怪我翻臉”。
夏知秋剛走,馬鞍山帶著兩個民警姍姍而來。
馬鞍山看到地上昏死過去的三個人,趕緊歎了歎鼻息,見還有呼吸才算鬆了口氣。不過薛平的那張臉,恐怕請再好的整形醫生也整不回去了。
不等馬鞍山開口,陸山民搶先說道“防衛過當,他們三個的醫藥費我負責,我懂”。
馬鞍山的一雙鷹眼盯著陸山民,“彆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正走在犯罪的道路上。我知道你死了兄弟滿腔仇恨,但不懂得自製的話,你早晚會深陷泥淖之中。我不想看見你變成和薛宇一樣的人”。
陸山民不以為意,笑著說道“馬局長多慮了,不過是場普通的打架鬥毆,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馬鞍山冷哼一聲,“你和薛平同時在今天進入豪園,恰好他又知道你在這個包房,彆告訴我你是用正當途徑做到的”。
陸山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馬局長,巧合這種事情是說不清的,買彩票那麼難中不還是有人中嗎”。
馬鞍山死死的盯著陸山民,他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與他初次見麵的時候不一樣了,他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質樸氣息徹底沒有了,以前那個質樸的年輕人深深的將自己隱藏了起來,這一刻他感覺到麵對的就像是一個曆經幾十年風雨老奸巨猾的老油條。
“你變了”。
陸山民淡淡一笑,“馬局長,你本可以早點進來阻止,但是你沒有。要是在以前,你絕不會這樣坐看流血事件發生,但這次你想通過我與薛家的矛盾激發破案,故意姍姍來遲。你又何嘗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