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淡淡道“所以你當年勸不住我爸,今天也勸不了我”。
穿過球場的障礙樹林,看見一個拿著球杆穿著運動服的人正緩緩走過來。
陸山民看見來人,冷笑一聲,“來之前我想過很多種高叔叔約我的目的,但真沒想到你是薛家請來的說客”。
高鶴尷尬的笑了笑,“他和薛家其他人不一樣,從來沒對你動過殺心,前幾次你的遭遇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薛禮含笑走了過來,朝陸山民伸出手,“陸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陸山民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停在半空中的手。“你敢獨自來見我,就不怕死”。
薛禮無奈的縮回手,“你要是殺了我能平複你對薛家的仇恨,我薛禮但求一死”。
陸山民冷冷道“我和薛家人沒什麼話可說”。
薛禮看了眼高鶴,高鶴朝他無奈的笑了笑。
“陸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和我二哥的意見不一致。隻要你放棄繼續找薛家報仇,我會竭儘全力說服薛宇。”
陸山民冷笑道“隻要你把薛宇的人頭送給我,我可以考慮就此罷休”。
薛禮苦
笑道“陸先生,我是帶著誠意來和你談判的”。
“我也很有誠意,隻要薛宇一個人的人頭祭奠我的兄弟,沒有要你薛家所有人的人頭”。
薛禮看了看高鶴,淡淡道“陸先生,我承認你很聰明也很有勇氣,現在也確實讓薛家處於比較被動的局麵。但是你以為這樣就能打垮薛家就太異想天開了”。
陸山民不屑的看著薛禮,“是嗎?你來找我談判不正是因為害怕了嗎”?
薛禮搖了搖頭,“你想錯了,你剛到江州的時候我就反對薛家對你斬草除根的決策,我之所以來找你不是因為怕你,是不想薛家枉造殺孽。薛家早已不是建國前的武術世家江湖門派,我們現在是正經商人,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會收不住手。我不希望薛家做錯事,也不希望你這樣一個優秀的年輕人被抹殺”。
陸山民哈哈一笑,“你們薛家的人都一個德性,自以為天下無敵,說得好像隨時就可以弄死我一樣。但我不這麼看,在我看來,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薛家這頭龐然大物不過是虛胖而已,早晚會成為待宰的羔羊”。
“陸先生、、”
“你走吧”,陸山民打斷薛禮的話,冷冷道“看在你沒有參與劫殺的份上暫且留下你的人頭,回去告訴薛宇,洗乾淨脖子等著我去取他狗頭”。
薛禮無奈的搖了搖頭,“冤冤相報何時了,你要真殺了薛禮,薛家的其他人又會放過你嗎”。
“那就全殺掉,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陸山民放聲說道。氣勢如虹。
“好大的口氣”!一聲爆喝從幾十米開外傳來,一個隻比大黑頭略矮的雄壯男子從一顆障礙樹上落下,踩在沙坑裡,濺起一片飛沙。
劉雲深獨自表演的說了很多話,海東青始終當他不存在,也隻得靜靜的喝茶。
安靜,整個紅鼎高爾夫球會都特彆的安靜,安靜得能聽見風聲。
海東青抬手看了看手表,秀美緊皺。
“高會長和陸晨龍的關係真的很好”?
劉雲深笑道“我爸和高會長同時在一次老鄉聚會上認識的陸晨龍,高會長和陸晨龍一見如故,兩人經常泡在一起。陸晨龍做生意還是高會長領進門。隻是因為性格原因後來漸漸疏遠了。但聽我爸說,他們依然是好朋友”。
白鬥狼望向遠處的樹林。淡淡道“太安靜了”。
“劉先生,帶我們也到球場逛逛吧”。
劉雲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這兩人從陸山民離開開始,仿佛一直在擔心什麼。
“白先生,你們不會是擔心高會長會對陸山民不利吧”。劉雲深打趣的說道。
海東青看了眼白鬥狼,從他的眼神中也看出一絲和他一樣的擔憂。
沒有理會劉雲深,抬腳朝陸山民和高鶴離開的方向走去。
劉雲深無奈的笑了笑,心想這位海大小姐不僅脾氣怪,而且還有些神經質。
“好吧,我們也去走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