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淡淡道“馬局長好像忽略了高會長屍體位置還有個天狼盟的殺手,為什麼就不能是他開的槍”。
“一共四槍,一槍打在你的腹部,一槍打在你的手臂,還有兩槍打在了你身前的草坪上。”
“這又能說明什麼”?
“你當時已是強弩之末,就是個不能移動的活靶子,天狼盟的殺手會有那麼差的槍法嗎”!
陸山民神色依然淡然,“那也未必,比如我這樣的高手,槍法就奇臭無比”。
馬鞍山冷哼一聲,“你們這些追求武道的人,為了不對槍支產生依賴心理,不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絕不會用槍。能單手擰斷高鶴脖子的殺手必然也是高手,這種人殺人壓根兒就不屑於用槍”。
陸山民笑了笑,“我被你越說越糊塗了,你一會兒說我殺了高會長,一會兒說高會長想殺我,現在又說高會長是被殺手擰斷了脖子,馬局長,你到底想說什麼”。
“薛禮想找你和談,讓高鶴當中間人約你出來。而你本就想爭取高鶴,再加上高鶴與陸晨龍的關係,你壓根兒沒想到高鶴會殺你,所以欣然赴約。高鶴將計就計將請來的殺手提前埋伏在案發現場”。
陸山民皺了皺眉,“那我更糊塗了,你說殺手是高會長請來殺我的,但最後殺手卻殺了高會長,馬局長不覺得這個邏輯很令人不解嗎”。
“沒錯,高鶴臨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正是不解,他雖然死了,但死後的眼神還保持著驚訝,他到死也沒想明白為什麼他請的殺手最後反而殺了他”。
“為什麼”?
“因為你和天狼盟的殺手達成了某種協議”。
“什麼協議”?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你到底和殺手達成了什麼協議,讓殺手反過來殺了高鶴”。
病房門外,馮曉蘭一臉崇拜的看著海東青。作為一個除暴安良的人民警察,對海東青昨天所展現出來的風采,心甚神往,不知不覺中產生了崇拜的心理。“海小姐,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昨天我已經做過筆錄”。海東青冷冷道。
“海小姐誤會了,我是想問問其它問題”。
海東青轉過臉,不想理會這個新手菜鳥小警察。
馮曉蘭沒有被蔑視的自覺,舔著臉問道“這個世界上真有電視上那種武林高手嗎”?
“你是那樣的武林高手嗎”?
“這個世界上有輕功的存在嗎”?
“你是不是會輕功”?
“耿師兄說你的速度能快過手槍子彈,一兩把手槍根本攔不下你,是真的嗎”?
一旁的耿浩一陣汗顏,咳嗽了一聲。“不是速度快過子彈,是快過開槍人的開槍速度和反應速度”。
馮曉蘭轉過頭問道“這有什麼區彆,反正就是一兩把手槍很難打中”。
耿浩淡淡道“在開闊地帶,一個稍微經過躲避子彈訓練的短跑運動員一樣很難打中,手槍的射程本就有限,準心不比步槍,本就命中率不高”。
馮曉蘭翻了個白眼兒,“耿師兄,承認彆人優秀有那麼難嗎”。
陸山民無語的笑道“天狼盟這種信譽度響遍全球的殺手組織,因為和我達成了某種協議,然後就反過來殺了雇主。”
“馬局長,你覺得可能嗎”?
“存在即合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這個案子中的所有疑點”。
陸山民淡淡一笑,“所以馬局長隻是在推測,並沒有直接的證據”。
“有個問題我想了很久一直沒想通。”
“哦”?“竟然還有馬局長想不通的問題”。陸山民故作驚訝的說道。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留下薛禮這個活口,你那麼恨薛家,為什麼不順手把他也殺了”。
陸山民無奈的笑道“馬局長,你真把我當成一個嗜血成性的殺人惡魔?”
馬鞍山一雙鷹眼迸發出冷冷的精光,直勾勾的盯著陸山民。“你就那麼自信薛禮不會說出真相”。
“哦?薛禮難道做了假口供不成”?“馬局長,你太心慈手軟了,對付薛家的人,該刑訊逼供就彆手軟,他們家的人沒一個是好人,要想他們說出真話軟的行不通,隻有用硬的。我要是你,就拿著鐵棍撬開他的嘴,不說實話就拔光他的牙”。
馬鞍山冷哼一聲,“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見過很多囂張的人,但最後無一不戰戰兢兢的趴在了我腳下”。
陸山民打了個哈欠,淡淡道“馬局長的故事很精彩,不過我是個病人,如果你的故事講完了的話,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