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冷冷笑道“爺爺從小教導我凡是要忍,要大度。這幾年我漸漸發現很多事情忍了也沒用,很多事情也不能忍”。
陸山民進入光宇大酒店,薛宇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薛涼恨得咬牙切齒,“我去趕他出去”。
“站著”!薛宇冷冷道“來者是客,既然進來了,再趕出去彆人怎麼看”。
薛猛虎目半眯,“二叔,他今天來恐怕是來找麻煩的”。
薛宇冷冷道“既然知道是來找麻煩的,你們都給我忍著”。說完走到彆處與其他人打招呼。
薛涼雙目猩紅的站在原地,雙拳握得哢哢作響。
“大哥,我忍不了”。
薛猛拍了拍薛涼的肩膀,“今天這種場合忍不了也得忍,鬨出事來丟臉的是我們薛家”。
薛涼雙目充斥著怒火,“上次一戰,我已經進入搬山境後期,現在我一定可以把他打趴下”。
薛猛皺了皺眉,“薛涼,你的體魄雖然達到了搬山境後期,但你的心境充滿了怒火,一個真正的高手應該懂得什麼時候進,什麼時候退。今天這麼多人在這裡看著,還有那麼多的媒體在場,你打贏他也隻能讓彆人說薛家仗勢欺人”。
“那我就殺了他”!
“夠了”!薛猛難得一見的怒斥道,“你能不能理智一點”。
“哥,他已經成為我的心魔,我心裡過不了這個坎”。
薛猛眼神溫柔了下來,有些心痛。張了張嘴,說道“薛涼,哥理解你。但你理解二叔嗎,他從小對你嚴厲,是希望你能變得更好。你理解哥嗎,黃九斤對陸山民有多深的感情,哥對你的感情比他對陸山民更甚。你想和他同歸於儘,但你一了百了,你有想過二叔和我會有多難受嗎”。
薛涼漸漸鬆開拳頭,臉上的怒氣消散了幾分。
“哥,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白鬥狼遠遠望向薛涼,“這麼遠的距離都能感覺到薛涼身上的殺氣,他對你的恨還真不淺”。
陸山民眼睛放出一絲亮光,嗬嗬笑道“對呀,我怎麼把這小子給忘了”。
“我最喜歡的就是他那雙憤怒的小眼神,恨不得把我撕得粉碎,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那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海東青冷冷道。
“不,不是開玩笑。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見他本該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每次見到他我心裡卻反而異常的平靜,平靜得我自己的無法理解到底是為什麼”。
海東青眉頭微皺,“我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陸山民笑著問道。
“心中的仇恨積累到一定程度,無邊無際的仇恨就像生命之泉滋養著你的生命,久而久之就會習以為常,不悲不喜不哀不樂,唯有對方的湮滅才能得到解脫”。
陸山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有些道理,不過我覺得更像是吸毒成癮,我喜歡他無力掙紮的樣子,喜歡看到他被我羞辱卻無可奈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