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雲深通完電話,孟浩然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似乎看到了山海集團轟然倒塌,看到了陸山民被他狠狠踩在腳下無助的樣子,看到了曾雅倩哭哭啼啼向他求饒,看到了金桂集團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正當他沉浸在美好遐想中的時候,孟浩君東倒西歪的進了門,還沒靠近一股酒氣就撲麵而來。
孟浩然眉頭微皺,這個不爭氣的弟弟還是一如既往的廢物,要不是孟家已經沒有多餘的人,他恨不得一腳將他踢出去。
正當他不想理會,準備抬腳走進自己臥室的時候,孟浩君跌跌撞撞的拉住了他的胳膊。
“孟、浩、然”,孟浩君吐詞不清的喊道。
孟浩然看著醉眼迷離,臉紅得像猴子屁股的孟浩君,心生厭惡。
“你喝醉了,早點去休息”。
孟浩君打了個酒嗝,嘿嘿笑道“我沒醉,你才醉了”。
孟浩然抽了抽手臂,試圖不再理會爛泥扶不上牆的孟浩君,但喝了酒的孟浩君力氣極大,抽了兩下都沒有抽出來。
“你放手”!
“你放手”!孟浩君大聲吼道。
孟浩然愣了一下,眉頭緊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孟浩君還從來不敢以這樣的態度和他說過話。
“你說什麼”?
“我說該放手的是你”。也許是酒壯慫人膽,孟浩君直著脖子和孟浩然對視。
孟浩然本來不錯的心情,被孟浩君發酒瘋鬨得當然無存。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配為孟家子弟嗎”?
孟浩君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不配”。“那你配,甘願給武勳爵當禁臠,甘願給仇人當狗。”
“你給我住嘴”!孟浩君的話像一根根利刺刺入孟浩然的心臟,讓他怒不可遏。
“哈哈哈哈”,孟浩君的笑聲更加猖狂,“我說中你的痛處了吧”。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孟家,你這個廢物有什麼資格說我”。
“哈哈哈哈”,孟浩君再一次放聲大笑。“對,我是個廢物,從小到大我都不如你,你是家族的希望,是東海有名的翩翩公子,是一隻高高在上的白天鵝。在你眼裡我一直都是一個廢物”。
“但是,我雖然是個廢物,也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廢物。”
說著指著孟浩然的鼻子,“而你,從始至終都是自以為是,哪怕從天上掉下來,被人一腳踩在爛泥裡也一樣自以為是。”
“你口口聲聲為了孟家,嗬嗬,在我看來你隻不過是不甘心而已,你不甘心被陸山民那樣的人打敗,你不甘心心愛的女人被陸山民那樣的人搶走。你以為你受儘屈辱是浴火重生鳳凰涅槃”。
“不,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高傲自大,你遭受的那些所謂的屈辱不過是用來自我催眠,不過是自欺欺人麻痹自己而已”。
“啪”!孟浩然一耳光狠狠的打在孟浩君臉上。
孟浩君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咯咯冷笑。
“孟浩然,看清現實吧,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陸山民已經是我們仰望的存在,你鬥不過他的”。
“你給我滾”!!!!!孟浩然猛的一把甩開孟浩君的手。
孟浩君嗬嗬直笑,笑得淚流滿麵,轉身搖搖晃晃的朝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孟家完了,你也完了”。
孟浩然一腳踢翻身前的茶幾,茶幾上的杯子盤子嘩啦啦響了一地。
“孟浩君你給我看好,我一定會殺了陸山民,一定會重振孟家”。
剛走到門口的孟浩君停頓了一下,冷笑一聲,喃喃道“瘋子”。說完,身影緩緩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鬥狼的死並沒有在陸山民和海東青之間造成裂痕,反倒因為陸山民在醫院勤勤懇懇的照顧,兩人原本緊張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雖然海東青偶爾還是會冷不丁的出言譏諷打擊,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陸山民堅持不反唇相譏,堅持以微笑待之,那種打擊力度自然而然也就降低了許多。
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海東青身上的傷基本痊愈。
為了慶祝海東青出院,陸山民準備請她和盛天吃頓飯,以海東青的性子,本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她很爽快的答應了。恰好這個時候陳遜打電話過來,順便就讓陳遜先到‘渣渣輝燒烤店’占個座位,以現在渣渣輝燒烤店的火爆程度,如果不提前占位置還真難吃上燒烤。
三人驅車來到渣渣輝燒烤店,果然是門庭若市,這個時間點並不算吃燒烤的最佳時間,但門口已經排起了一條長龍。
好在陳遜提前占好了位置,看見三人,起身使勁兒的招手。
坐下之後,陳遜看了眼盛天,又瞄了眼海東青。神秘兮兮的附耳問道“山民哥,你和蔣琬的事大嫂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