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劇烈的咳嗽起來。
向問天趕緊上前扶住,著急的喊道“薛爺”!
薛宇緊緊握住向問天的手,“向爺,我求你件事”。
“薛爺”!向問天雙手顫抖。
“等這場風波過去,繼續替我守護好薛家,以後對薛正要想對我一樣”。
“薛爺,你隻是最近悲傷過度,會好起來的”。
薛宇搖了搖頭,“你誤會了,我的身體再活幾年肯定沒問題”。
向問天大驚,“薛爺,你是想、、、”
薛宇笑了笑,“彆擔心,事情還沒到那一步”。
說著淡淡道“去吧薛禮叫進來吧”。
薛禮站在彆墅外,自從和薛宇鬨僵之後,他就搬離了這棟彆墅。他不知道薛宇突然叫他來有什麼事。想到最近薛家的變故,心若死灰。
見向問天走出來,趕緊迎了上去。“向爺,二哥的身體還好吧”?
向問天淡淡道“薛爺叫你進去”。
薛禮沒有再問,抬腳朝裡麵走了進去,曾經熱鬨的彆墅,現在物是人非,顯得格外淒涼。
當看到薛宇滿頭白發,更是心疼不已。
“二哥,逝者已逝,生者還要活下去,薛家不能沒有你”。
薛宇淡淡的看著薛禮,開口道“現在和陸山民講和還有希望嗎”?
“什麼”?薛禮震驚得無以複加,“二哥”?
“你老實回答我,還有希望嗎”?
薛禮愣了半晌,苦笑道“事到如今,恐怕沒有可能了”。
薛宇歎了口氣,“怨恨越積越深,即便他能放下恩怨,也不會相信我們的誠意”。
薛禮深以為然,事到如今,陸山民把薛家害得這麼慘,還害死了薛涼,即便現在薛家願意不計前嫌,陸山民會信嗎,是人都不會相信,更何況陸山民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薛宇說道“薛正建議借岷江北岸那塊地的開發重振薛家聲威,你怎麼看”?
薛禮眉頭緊皺,“他的建議很好,隻是陸山民不會讓我們輕易得逞的”。
薛宇點了點頭,“是啊,但是現在薛家內憂外患,不做點大動作早晚會從內部和外部慢慢被蠶食掉”。
薛禮說道“隻要二哥在,就能穩住局麵”。
薛宇搖了搖頭,“陸山民會讓我們安心穩住局麵嗎,看看他最近兩年在江州的所作所為”。
薛禮無奈的點了點頭,“這一戰是逼著我們決戰”。
薛宇說道“所以這一戰必須打”。說著頓了頓,“如果這一戰勝了,薛家依然是江州首富,無人可以撼動,那我們就有了和陸山民談判的資本”。
薛禮驚訝道“二哥,薛涼的仇”?
薛宇淡淡道“報了仇又如何?又等著他的人來找我們報仇嗎”。
薛禮有些激動,又說道“如果這一戰敗了呢”?
“敗了”。薛宇重複著兩個字。
過了半晌,薛宇怔怔的看著薛禮,“如果敗了,你就拿著我的人頭去找陸山民,這總該算有誠意了吧”。
“二哥、、、”!薛禮忍不住失聲痛哭。
薛宇拍了拍身旁的沙發,“老三,過來坐”。
薛禮擦了擦眼淚,坐到薛宇旁邊。
薛宇喝了口水,鄭重的說道“老三,還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二哥你說”。
“你負責家族裡的財政大權這麼多年,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
薛禮愣了一下,以前心中的疑惑突然間湧了出來,掌管薛家財政大權,每一份合同他都清楚。他曾不止一次發現某些合同有著很微妙的不同,對有些資金的流向也產生過懷疑,不過這些都屬於在正常範圍之內,並不是太過明顯,所以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薛宇緩緩說道“三十多年前,陸晨龍害死了爸,還搶走了原本屬於薛家的很多生意,讓薛家在江州名譽掃地。你了解我的性格,我發誓要打倒陸晨龍,但是陸晨龍太強大了,我拿他沒有辦法。這個時候有個人出現了,他告訴我,隻要我願意與他合作,他不但能幫我打敗陸晨龍,還能讓薛家站在江州的巔峰。其實當時我並不是太相信他的話,但我太恨陸晨龍了,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與他合作。”
“這個人沒騙我,他真的神通廣大,在他的幫助下,我順利拿下了好幾個外貿大合同,薛家逐漸強大起來,後來陸晨龍死了,晨龍集團群龍無首,我趁勢通過各種渠道吞並了晨龍集團旗下在江州的產業,薛家也正式成為江州首富”。
薛禮再次震驚得無以複加,顫顫的問道“是那個人殺死了陸晨龍”。
薛宇點了點頭,“應該說是那個組織,他一個人遠遠做不到那些事情”。
薛禮腦袋一片空白,“那些人是什麼人”?
薛宇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薛禮問道“作為報酬,我們就以商貿形式向那個組織輸送利益”?
薛宇點了點頭,“對,我們就相當於他們的代理人,他們為我們提供各種方便,然後我們將利益輸送一部分給他們”。
薛禮額頭漸漸出現冷汗“那些合同,那些資金流向,你就沒查過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薛宇搖頭道“查不到,中間的周轉太多,和我們簽合同或者資金流動的人並不是那些人,甚至和我們有商務來往的這部分人可能都不知道被彆人利用,而且繼續查有可能查到的隻是空殼公司”。
說著頓了頓,“而且也不敢查,能弄死陸晨龍,能將薛家輕易推向江州首富,這裡麵的能量有多大。也就是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最先找的代理人是陸晨龍並不是我,陸晨龍不僅拒絕了他們,還死咬住不放想查個究竟。我相信正是因為陸晨龍查到了什麼,那些一向不輕易出手的人才不得不狗急跳牆殺了陸晨龍”。
薛禮抹了把冷汗,“那些人也在我們身邊”?
“對,他們就像影子一樣看著我們,時而幫我們一把,時而吸點血”。
“那這次他們會幫我們嗎”?
薛宇搖了搖頭,“他們所做的都在暗處很隱秘的地方,薛家如今這種局麵或許他們幫得了,但他們不會幫,因為那樣他們會很容易暴露出來。他們看中的是利益,沒有了我們薛家,他們可以找其他代理人,而且我相信他們的代理人並不止我們薛家一家。”
說著頓了頓,“當年晨龍集團在江州的產業被我們瓜分,在天京以及東北的產業被納蘭家和金家瓜分。金家在十幾年前就銷聲匿跡,我懷疑納蘭家也是他們的其中一個代理人”。
“那個人呢,當初和你聯係的那個人呢”?
薛宇淡淡道“那個人不重要”。說著鄭重其事的說道“你千萬不要抱有找出他們的心思,陸晨龍就是前車之鑒,東海的海中天也很有可能是因此而死”。
“那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薛宇淡淡道“因為我不在之後,那個人肯定會找到你,你掌握薛家財政大權這麼多年,他們是不會放心你的存在的。到時候他們找到你,你也有個心裡準備”。
說著頓了頓,“陸山民應該也感覺到了什麼,他到江州的目的或許不是針對我們薛家這麼簡單。將來有機會你可以告訴他”。
薛禮怔怔的看著薛宇,“你想引誘陸山民去追查他們”?
薛宇淡淡道“為了保住薛家,為了為薛涼報仇,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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