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姨,你不是旁人”。
說著頓了頓,無奈歎了口氣。“繼續與海家合作,寒的不僅僅是胡明一個人的心,也會寒了最初創業那幫兄弟的心。”
說著再次停頓了一下,“而且有了這個隔閡的存在,我和海東青已無法再向從前那樣坦誠相待,與其虛與委蛇勉強相處,還不如斷個乾淨眼不見心不煩”。
段一紅皺了皺眉,“但你這樣做,會寒了海東青的心”。
陸山民眼神閃爍,端起酒杯一飲而儘,不再說話。
段一紅繼續說道“海東青三番兩次救你,固然與她想借助你報仇有關。但是你仔細想過沒有,如果沒有情義在,她會做到如此程度嗎。海東青這人雖然霸道,但再霸道的女人始終是女人,站在她的角度,她已經做到極致了”。
說著歎了口氣,“我也是女人,所以我能體會到她的感受,她現在一定很寒心”。
風浪看了看陸山民,“和你爸一個德行,隻知道禍害女人,天生的害人精”。
陸山民默默的吃著菜,他不是個傻子,盛天三番兩次暗示之下,他也不是沒想過他和海東青之間的情誼,隻是他一直不願意去相信而已。但也正是因為這份情誼,讓他下定決心離海東青遠一點。他欠下的情債已經夠多了,不想再生枝節。
“商業上的事情阮玉和董事會在做決定,我不會蠻橫乾涉。但海中天並不是影子所殺,我和海東青已經沒了深度合作的基石,現在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段一紅沒有再勸,風浪皺了皺眉說道“你上次說還有彆的勢力盯上了影子,這倒解開了我二十多年來的一個疑惑”。
陸山民正色道“什麼疑惑”?
風浪指了指臉上的刀疤,“知道我這道刀疤怎麼來的嗎”?
陸山民看了段一紅一眼,從段一紅眼神中可以看出,連她也不知道。
風浪接著說道“當年老黃和師傅被人用計調走,你父母帶著剛滿月的你出門旅行,很多人都覺得是你爸太狂妄自大,敢獨自帶著你們母子外出旅遊。那個時候你爸是搬山境後期巔峰,你媽媽易髓境後期後階,離易髓境後期巔峰也就一步之遙,也確實有自信的資本。但你爸不是個莽夫,讓高昌帶人暗中跟隨,誰知道高昌早已被納蘭家的人收買,選擇了袖手旁觀”。
這一段事情陸山民已經知道,不過這和風浪臉上的刀疤並沒有多大關係。
風浪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正在天京,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說你爸媽有危險。”
說著停頓了一下,看著陸山民的眼睛。
“當我趕到的時候,你爸已經力竭而死,你媽媽渾身是血的把你壓在身下。我這一刀就是為救你留下的”。
陸山民怔怔的看著風浪臉上的刀疤,沒想到這道恐怕的刀疤竟然是因為自己而留下。段一紅眼裡則充滿了感激和感動,她知道因為她的事情,風浪內心深處對陸晨龍是不滿的。
“你怎麼不告訴我”?
風浪沒有回答段一紅的問題,他有他自己的理由。他對陸晨龍的感情很複雜,他感激陸晨龍提攜了他,也敬重他是個英雄,同時也恨他害得段一紅孤苦終身。
“我一直在想是誰給我通風報信,現在想來正是另一股想對付影子的人”。
陸山民陷入了沉思,結合風浪所說,他更加確信贏恬所說的話是真的。
“如果我是那股勢力,我會藏得比影子還深,但是同時找起來也會更加費力,最好的辦法就是能找到一個突破口”。
說著身上打了個寒顫,“而我就是這個最佳的突破口”。
風浪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你上次和贏恬見麵的事情。如果你是那股勢力找影子的突破口,那麼反過來你也是影子找到那股勢力的突破口”。
陸山民恍然大悟,“這就能解釋為什麼贏恬會反常的主動在我麵前暴露身份,他要先給我一點刺激讓我追查下去,然後影子在暗處好觀察那股勢力”。
段一紅臉色大變,“兩股不見蹤影的大勢力盯上了你”。
陸山民嗬嗬一笑,“兜兜轉轉了一圈,我還是一顆棋子”。
段一紅很是擔憂,單單是一個影子就已經讓她提心吊膽,現在又冒出來一股比影子還深的勢力,而且這股勢力的手段秉性完全不了解,陸山民既然是一顆棋子,對方就隻會在乎他的價值不會在乎他的生死,難免最終淪為一顆棄子。
段一紅越想越擔心,
“山民,要不適可而止,不要再深究下去了”。
陸山民眼中迸發出光芒,淡淡道“作為棋子,我已經深陷棋局之中,已經不是我說能放棄就能放棄的,況且我也不打算放棄”。
風浪點了點頭,“你有什麼打算”?
陸山民身上萌生出濃濃戰意,“執棋的人把我當成一顆重要的棋子,自然不會輕舉妄動,但也不能不動,我會靜靜的等著他們”。
“唐飛曾經說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就要走得足夠的高,我想隻有高到成為執棋的人時候,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