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田衡小聲的說道。
田老爺子苦笑一聲,“遁入空門,二十多年不回家,怎麼可能好”。
田衡抬頭說道“爺爺,小姑心裡有您”。
田老爺子看了田衡一眼,“不用安慰我了,我還沒老糊塗,她沒我這個爹,我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
說著揉了揉額頭,“第一次見麵,印象如何”。
田衡思索了片刻,說道“缺乏銳氣,跟陸晨龍相比還是要差上許多”。
田老爺子笑了笑,“那你勸動他了嗎”?
“沒有”!
“既然沒有,為什麼說他缺乏銳氣”。
田衡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我還是更喜歡陸晨龍那種俾睨天下的霸氣”。
田老爺子指了指田衡,“你啊,中陸晨龍的毒太深了。站在山頂的人霸氣側漏可以震懾群雄,如果一個人還在半山腰上,霸氣不但震懾不了彆人,反而會招來殺身之禍”。
田衡沒有辯解,說道“爺爺,孫兒有一件事不明”。
田老爺子淡淡道“你是想問,當年田家都沒有去過問這件事,為什麼現在反倒要插手”。
“是”。
“因為當年所有人都沒有插手,田家自然也不能插手”。
田衡眉頭微微皺了皺,不解的問道“難道如今就有人插手了”?
“陸山民不是人嗎,納蘭子建不是人嗎”?
田衡眉頭皺的更深,甚至是驚訝,“他們”?“陸山民何德何能翻起浪花。納蘭子建,怎麼可能,他不是應該阻攔陸山民嗎”?
田衡很是震驚,喃喃道“如果是真的,納蘭子建無異於在給納蘭家自掘墳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田老爺子笑了笑,笑容中毫不掩飾的流露出欣賞之色,“身上漲了爛瘡,挖了疼一時,不挖疼一世”。
田衡越聽越迷糊,“爺爺,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老爺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又忘了,不該問的彆問,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田衡沒有再問,不過心中卻是有些不安。
田老爺子淡淡說道“對於陸山民,可以適當的給予一定的幫助”。說著再次強調道“記住,是適當,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田衡點了點頭,“孫兒明白,一切以家族利益為上,孫兒絕不因為他給田家樹敵”。
田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指著書房正中央的那根鐵氈子說道“這是對你的一次考驗,通過了,爺爺親自將這根鐵氈子交給你”。
第二天一大早,陸山民和小妮子早早起床,兩人在房間你打了一趟太極遊,再次往山上走去。
陸山民喜歡爬山,當然是離開馬嘴村之後喜歡上的,以前整天呆在山裡沒有這種愛好。
特彆是隨著離開馬嘴村的時間越長,越喜歡。
在山裡和在城裡感覺完全不一樣,城裡到處是人,常常會覺得是人在主宰著這個世界,山裡人煙稀少,更接近天地,會讓人覺得自己的渺小,是大自然在主宰這個世界,更能讓人從骨子裡謙卑。
儘管這座小山遠遠比不上馬嘴村的山,但身在其中,有種輕鬆自由的感覺,就像籠中的鳥兒衝破了籠子在天地間自由翱翔。不像是在天京城裡,不管身處何方,總感覺四麵八方都很壓抑,在這裡,不用處處防備處處猜疑,心靈得到了自由。
一路上,小妮子踏著積雪蹦蹦跳跳,不由得讓陸山民想起在山裡時候的日子,這個時節馬嘴村也下了雪,他、大黑頭還有小妮子,三個人也是這般撒丫子在雪地裡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