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有些意外的看著呂鬆濤,笑冷笑,“呂二哥也和彆的豪門子弟不一樣”。
呂鬆濤推了推金絲眼鏡,“是有些不一樣,我對金錢和權力不像他們那樣有興趣”。
“那是因為你從沒體會過缺錢是什麼滋味”。
“也許吧”,呂鬆濤自嘲的笑了笑,“但是作為朋友,我要提醒你,天京的這些大家族不同於其他的地方土豪,都是有著真正的底蘊”。說著頓了頓,“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感覺到了,和他們較量,你會有一種被一張大網籠罩住的感覺,遠遠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陸山民點了點頭,隨著到天京的時間越長,他愈發體會到了這種感覺,同時也發自內心的感激呂鬆濤。
“所以呂二哥大張旗鼓的搞了書法交流會,還光明正大的和我在這裡喝茶,就是想儘量減少我的阻力”。
呂鬆濤沒有否認,“商場的鬥爭,你們之間的恩怨,我真提不起興趣,我是個書法迷,一輩子遇到個知音不容易。”說著略帶歉意的說道“但,我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
陸山民點了點頭,“我明白,呂家這麼大的家族,怎麼可能因為你我的私交影響到整個家族的決策”。
呂鬆濤臉上帶著歉意,“朱老爺子的影響力雖然不如當年,這些年也從未利用他的身份幫助過納蘭家,但畢竟他是納蘭家的親家,隻要他活著,就是一尊大佛鎮在那裡,呂家雖然說不上怕,但不看僧麵看佛麵,都不可能無緣無故與納蘭家交惡”。
看著呂鬆濤滿臉的歉意,陸山民笑道“呂二哥,你我以書法相知,是最純粹的朋友感情,你能為我做到這一步,我已經感激不儘,你要是因此感到對不起我,叫我情何以堪。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彆說有朱老爺子在,哪怕是沒有朱老爺子,納蘭家在天京的底蘊也不淺,呂家也沒有理由為了我這個毫不相乾的小人物去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呂鬆濤呼出口氣,“山民,你的人果然和你的字一樣,大氣”。
陸山民端起茶杯和呂鬆濤碰了一下,“你明知道我是帶有目的接近你,還為我做這麼多事,你才是真的大氣”。
呂鬆濤和陸山民碰了碰,含笑說道“抽個時間去我家坐坐”。
陸山民手裡的茶杯微微抖了一下,相比於和呂鬆濤在外麵喝茶,去呂家的意義完全不一樣,他當然知道呂鬆濤的意思,就是讓彆人看到他陸山民是呂家的朋友。
“你家人會同意嗎”?
呂鬆濤哈哈一笑,“你到呂家是拜訪我,又不是見我的家人,他們有什麼理由阻止”。
陸山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呂二哥,謝謝你”。
剛和呂鬆濤分彆,陸山民就接到小妮子的電話。
電話裡頭,小妮子的生意興奮異常,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山民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讓你這麼高興”?
“剛才,就,就,就在剛才,你猜誰給我打電話了”。
“大黑頭”?
“不對”。
“老神棍”?
“不對”?
“陳書記、李村長”?
“不對,不對,不對,是梓萱姐姐”。
陸山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雖然上次納蘭子建說葉梓萱今年回到天京過年,但當知道她就在天京的時候,心情還是有些複雜。
“山民哥,你在聽我說話嗎”?
“嗯”。
“嗯是什麼意思”?
“小妮子,你跟她聊了些什麼”?
“嘿嘿,聊得多了,聊衣服、化妝品、鞋子、、、、還有男人,梓萱姐姐知道我在天京也很高興,還要約我出去逛街呢”?
“你沒告訴她我在天京吧”。
“當然沒有,梓萱姐姐還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告訴她就穿幫了”。
陸山民鬆了口氣,他一向不希望這個乾淨的女孩兒牽扯到他的這些恩怨裡麵來。
“山民哥,你不打算去找她嗎”?
二更在淩晨十二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