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每年平均有好幾萬人死於刑事案件,如果加上交通事故和其他意外事故,這個數字將超過十萬。分解到每座城市,特彆是東海這樣千萬人口級彆的大都市,幾乎每天都有命案發生,隻是鑒於人口基數太大和了解信息的渠道並不是完全暢通,很多普通人感覺不到有這麼多命案發生。
全世界命案破案率平均在百分之七十左右,華夏有密布的天眼網絡,破案率能達到百分之八十(官方公布有百分之九十多,但很多沒抓到凶手的案件沒有立案,實際上破案率可能不到百分之八十),像東海這樣的城市,每年都有上百起命案成為無頭懸案。
當然,這並不是說華夏不安全,相反,相對於其他國家每年發生的命案率,華夏這麼龐大的人口基數,命案率已經是很低了。
今年,東海發生的命案,注定比往年更多,成為無頭懸案的案件也注定更多。
接連幾天,每天都頻繁發生非正常死亡事件,有的可以確定為刑事案件,有的隻能以意外事故定性,還有的就連警察也搞不清楚是命案還是意外,有在廣場上打架鬥毆打死的,有司機喝醉酒酒駕撞死的,還有的走著走著走進河裡的,連續幾天死了幾十個人。
雖然相對於東海一年發生的非正常死亡,這個數字也就是個零頭,但事情發生得這麼集中,還是讓警方大為震撼。但是查了半天,卻找不到任何線索,即便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在下一步偵查中,線索很快被人給掐斷。
秦風和燕三走進山貓辦公室,反鎖上了門,對最近的事情進行了一次彙報。
“山貓,是不是差不多了”。秦風皺著眉頭說道,他雖然是個練武之人,也經曆過好幾次血腥戰鬥,但那都是逼不得已的防守自保,但這一次,是主動殺人,還連續殺了這麼多人,心理上多少有些負擔。
山貓至始至終沒有說話,臉上寫滿了狠辣和堅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風哥,這個時候可不能心軟”。
秦風看著山貓狠辣的表情,當年兩人同時跟了陸山民,那個時候的山貓還是個膽小怕事唯唯諾諾的人,最近幾年變得越來越狠辣,不論是殺薛涼還是上次的價格戰,無論死多少人,他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次所展現出的狠辣再一次刷新了對他的認識。
“他們隻是各為其主,震懾一下就夠了,我擔心繼續下去會惹禍上身”。
山貓緩緩敲打著桌子,“還不夠,之前乾掉的都是對方明麵上的一些人,暗地裡還有多少人不得而知,而且要形成震懾效果,隻殺對方的人是不夠的”。
秦風眉頭微微跳了跳,“難道還要對他們下手”?
山貓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遞出一張名單給秦風,“這張名單上都是那些個明顯有異心的小股東,與其到時候倒打一釘耙,不如現在就送他們上西天”。
秦風拿起名單看了看,這上麵大多是酒吧街以前的小老板,還有彙發建材城的幾個小老板,當年或多或少都得到了些股份,這裡麵的人很多他都認識,其中有好幾個還一起喝過酒。
“山貓,我看
嚇一嚇他們算了,沒必要趕儘殺絕吧”。
山貓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冷冷道“這是戰爭,戰爭就注定有流血犧牲,這些人跟著山民哥吃香的喝辣的,現在我們處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期,他們本該和我們同仇敵愾,卻隻想著自己的利益,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
秦風有些為難,他一向是個忠厚之人,有些下不了手。
“我們可以再做做他們的工作,畢竟他們也算是自己人”。
“一切不和我們站在一條線上的人都不是自己人,一切有可能給我們帶來災難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山貓的聲音變得冰冷。
燕三倒是很認可山貓的說法,說道“我認為苟總說得沒錯,這些個生意人隻認錢,現在都搖擺不定,等對方開始拋售股份的時候,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隻顧他們自己的利益”。
秦風眉頭緊皺,“他們是商人,顧自己利益本沒有錯”。
“是沒錯,但威脅到我們就是錯”,山貓堅決的說道“不殺幾個,震不住其他人”。
看著山貓眼中的冷酷,秦風知道沒法改變他的主意,“這件事要不要向山民哥彙報一下”。
山貓搖了搖頭,“什麼事情都要山民哥管,還要我們乾什麼”,說著思索了片刻說道“這樣吧,這件事交給陳然去做”。
秦風咬了咬牙,“我能做”。
山貓拍了拍秦風肩膀,“能做,就把它做好”。
“你放心,我知道輕重”。
兩人走後,阮玉走進了山貓辦公室。
山貓笑盈盈的起身,“阮姐,有什麼事叫我去你那裡就行了”。
阮玉擺了擺手,坐在山貓對麵,“剛才見秦風臉色不是太好,你對他說了什麼”。
山貓漸漸收起笑容,“沒什麼,隻是讓他做事小心點”。
阮玉微微皺了皺眉,“我知道你很支持海東青的做法,但凡是要有個度”。
山貓點了點頭,“阮姐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你心裡有數就好,凡是不能太過火,彆忘了我們的理念,我們所做的是迫不得已的反擊,仗勢欺人與山民哥的理念不相符”。
山貓連連點頭,訕訕笑道“阮姐,這些事你就彆操心了,山民哥說過,明麵上的事情你管,暗地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