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伸出手,手掌立刻被吳崢的大手包裹,大手如鐵鉗般死死箍住陸山民的手,一股野蠻的力量瞬間傳來。
陸山民也瞬間發力還擊,筋脈如龍蛇般在兩人手背上鼓起,遊動。
幾十秒之後,兩人的手掌發出咯咯的響聲,有汗珠從握手的縫隙中滴下。
吳崢始終含笑看著陸山民,麵不改色。
陸山民雙夾漸漸開始發紅,額頭也慢慢滲出汗珠。
呂清風看在眼裡,上前一步,正準備喝止,田衡伸手擋在他的麵前,向他搖了搖頭。
一旁的魏無羨手指不自覺的微動,仿佛此刻被握住的是自己的手,額頭的汗水也開始滲出,比陸山民身上的汗水還多。
力道越來越大,陸山民調動內氣彙入手掌,源源不斷的內氣化湧入手掌肌肉細胞,化為強力的內勁與這股野蠻的力量對抗。
一直含笑的吳崢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一絲玩味兒的笑容,直見他含笑的雙眼漸漸瞪大,裡麵已是布滿凶光。
隨
之而來的是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壓迫而來,剛勢均力敵的力量被一絲絲抽離、瓦解。
陸山民滿臉漲得通紅,手臂也開始顫抖,甚至能聽到自己輕微顫抖的上下牙相撞的聲音。
呂清風狠狠的瞪著吳存榮,魏無羨也有些扛不住了,正當他準備發生阻止的時候,吳存榮伸手放在握著的兩隻手上,嗬嗬一笑,“親上加親,我們都是兄弟”。
隨著吳存榮的手放上,手上傳來的令人窒息的力道如潮水般退去,陸山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吳崢哈哈一笑,“很好,不愧是黃九斤的兄弟,配做我吳崢的兄弟”。
吳存榮拍了拍陸山民微微顫抖的手掌,“吳崢是個武夫,又當過兵,比較豪爽,你可彆往心裡去”。
陸山民笑了笑,“我也是習武之人,習武之人講求以武會友,吳崢哥的實力讓我大開眼界,心生佩服”。
吳存榮嗬嗬一笑,朝四人揮了揮手,“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若是有空,歡迎到吳家做客”。
吳崢摸了摸錚亮的大光頭,對著陸山民咧嘴一笑,也隨之坐上了車。
呂清風對著駛離的汽車吐了口口水,“什麼玩意兒”!
魏無羨心裡其實也頗不喜歡這個人,但魏家可沒有呂家那麼大的腰杆,想罵誰就罵誰,拉著陸山民的手看了看,一陣肉疼,手掌在巨力壓迫下擠走了血液,蒼白的毫無血色,無根手指歪歪扭扭都被變形了,看著就疼。
“小師弟,疼不疼”?
陸山民伸出另一隻手,“要不要感同身受一下”。
魏無羨趕緊躲開,“我這手連剝桔子都舍不得,不能給你糟蹋”。
呂清風也走近抓起陸山民的手,忿忿不平的說道“這可是大書法家的手,他也下得了手,若是這隻手有個三長兩短,我拚了命也要跟他們吳家鬨個沒完”。
陸山民忍著右手依然傳來的鑽心疼痛,反而安慰道“呂二哥不用擔心,我也是習武之人,沒有大礙”。
呂清風罵罵咧咧的把吳存榮大罵了一通,“這家夥腦袋有病吧”。
魏無羨把陸山民拉到一邊,眼珠子朝田衡轉了轉,輕聲道“小師弟,這吳存榮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以我對他的了解,不至於放下身段與你結交吧。還有田衡,他是不是早知道之前吳家對你做的事?小師弟,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陸山民皺了皺眉,“一言難儘,有機會再跟你詳細說吧”。
魏無羨點了點頭,笑著問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陸山民笑了笑,“送我也沒用,小妮子最近不在天京財經”。
魏無羨有些失望,但也很自覺的沒問,有些事情確實他也不該問。
“小妮子沒在也可以送嘛,小師弟,我又不是重色輕友的人”。
陸山民朝田衡努了努嘴,“正如你的不解,我也有些事情要問他”。
送走了呂清風和魏無羨,田衡含笑看著陸山民,“敢不敢跟我走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