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加上我們四個家族,成為了大浪淘沙的金子,當時我們都以為新的格局已經建立,持續近五年的戰爭終於拉下帷幕的時候,陸家這個野蠻生長起來的家族再次露出了獠牙,他們要的不是共存,他們的野心比我們想象的搖大得多,要的是所有人都臣服在他的腳下”。
“《孫子兵法》中講圍師必闕,但陸家兩父子並不懂得這個道理,一味的蠻橫掠奪,想獨自霸占蛋糕,不給彆人留生路”。
呂震池頓了頓,淡淡道“最初,我們並不是沒想過和平相處,也曾多次邀約陸家共商大計,但是都無疾而終。我們一退再退,直到退無可退”。
“他們終於為他們的狂妄和目中無人付出了代價,從此,這個曾經閃耀的家族,就像流星劃過天空,轉瞬即逝”。
呂鬆濤沒來由心頭鬆了一口氣,“商場如戰場,這不怪我們”。
呂震池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新的秩序建立,整個華夏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爆發式發展,四大家族也在默契中各自搶抓自己的機遇,漸漸也忘記了那場沒有硝煙卻又驚心動魄的戰爭”。
“直到二十七年前,陸晨龍出現在了天京”。
呂鬆濤說道“我聽說過陸晨龍,人人都說他是個胸懷寬廣的英雄,相信他能理解陸家的覆滅隻是一場正常的商業的競爭”。
呂震池淡淡一笑,“相比於他的爺爺,陸晨龍確實要聰明了許多。他主動拜訪四大家族化解當年的恩怨,刻意在商界樹立高風亮節的英雄形象,實際上,他骨子裡從沒放棄過複仇”。
呂鬆濤心頭猛的一震,剛才鬆下去的那口氣再次湧了上來,他不希望呂家和陸山民結仇,他希望這裡麵隻是個誤會,哪怕不能和陸山民恢複朋友感情,至少也可以化解一些他心中的恨意。
呂震池接著說道“為了複仇,他不擇手段。先是設局獲得田家三小姐田妙妙的青睞,又暗中派自己的女人勾引納蘭家的納蘭振邦,讓納蘭振邦墮入情網甘願受他的驅使”。
說著淡淡的看著呂鬆濤,“他知道韓家的韓孝周喜歡書法,利用他父親陸荀的字畫與之結交”。
呂鬆濤知道父親的意思,避開他的目光,在心裡告訴自己,“陸山民不一樣”。
呂震池移開目光,繼續道“當然,這些都是後來才知道的,在當時,他給所有人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他讓我們看到了不一樣陸家人,他不會咄咄逼人,懂得進退共享,並且一再保證不追究以往的事情,這樣的陸晨龍讓我們放下了所有的戒備,再加上因為當年的事情大家多少都有些愧疚,也願意給他一些彌補,就這樣,他在很短的時間內在天京混得如魚得水”。
“但是,他騙了我們”。呂震池臉上帶著淡淡的怒意。
“表麵上與所有人都和和睦睦,實際上在私底下培養了一批死士,這些死士隱藏在暗中,有武道高手,也有普通人,他們潛入各大家族,各大公司,像一隻寄
生蟲一樣吸血”。
“影子”?呂鬆濤脫口而出,再次驚訝得張大嘴巴,“這怎麼可能,陸晨龍夫婦不是死在他們手裡嗎,陸山民也一直在追查他們的下落”。
“沒有什麼不可能”。呂震池淡淡道“陸晨龍不僅是武道高手,還是一個比狐狸還狡猾的人。表麵上和四大家族和和睦睦,兄弟情深,那隻不過是一種麻痹手段而已,實際上他早在江州的時候就開始派人滲透天京,否則他不會那麼快摸清四大家族裡麵年輕一輩的性格秉性投其所好”。
說到這裡,呂震池歎了口氣,“當年當呂家有所懷疑的時候,田家的田嶽,韓家的韓孝周,還有納蘭家的納蘭振邦極力為他辯護,直到我們找到證據證明他的老婆陳素就是影子的一員”。
呂鬆濤一顆心沉到了穀底,試探的問道“所以,你們就聯合起來殺了他們夫婦”?
呂震池搖了搖頭,“雖然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陳素就是影子中的一員,但那個時候我們都還沒想到他就是真正的影子,隻以為他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勢力所利用。畢竟那個時代,整個社會經濟都還處於高速發展期,法製並不健全,什麼妖魔鬼怪都有可能出現”。
“我之前說過,像我們這樣的家族生存和延續才是最重要的,殺人從來就不是我們的目的。所以我們想爭取陸晨龍,和我們一起把那股隱藏在暗中的力量連根拔除”。
“但是我們注定無法說服他,所以在陸山民出生的那晚,在去醫院的路上,我們伏擊了她,而她帶著重傷生下陸山民,造成大出血,耗儘了所有生機”。
“所以你們擔心陸晨龍報複,就在他們旅遊的路上殺了他們”。呂鬆濤的心提到嗓子眼上,這是他最不想得到的答案。
呂震池再次搖頭,“當得知他們夫妻死的時候,所有人都很驚訝,所有人都在猜測是誰乾的。這件事情曾一度讓四大家族產生隔閡,讓我們互相猜忌。他們的死成了一樁無頭公案,二十多年過去也依然沒有頭緒”。
呂鬆濤再次鬆了口氣,喃喃道“原來跟我們無關”。
“直到昨天,這個謎題終於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