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鞍山冷冷一笑,“你設的局,還關心他的死活”。
“他是我師兄,我能不關心嗎”?陸山民反問道。
“啪”!馬鞍山猛的一拍桌子,“人,是你殺的,這一切都是你在幕後策劃”。
陸山民眉頭微皺,看了眼馬鞍山青筋崩裂的手掌,冷冷道“馬警官,東西可以誰便吃,話可不能亂說,這幾天我一直被你們關在看守所,時時刻刻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告訴我,我用什麼辦法在這裡麵指揮外麵的事情”?
馬鞍山冷哼一聲,“你在去田家的時候就設好了局,故意讓我抓你進看守所”。
“馬警官,我在田家打傷幾個人,折了跟破鐵棍,原本不該關這麼久。是你,是你刻意把我多關了幾天。按照你的邏輯,如果真是我設的局,那你是不是有故意幫我設計不在場證據的嫌疑,那我可不可以說你和我是同盟呢”?
“真相就是真相,任你巧舌如簧也不能洗脫嫌疑”。
陸山民放鬆的靠在椅子上,“你和季鐵軍聽到了我和黃九斤的談話,就應該知道當時吳公館正在發生什麼,但你們卻充耳不聞,放任事態發展”。
“馬警官,我知道你是個正義的警察,也知道你沒有權力調動警力,但季鐵軍呢,他是不是有嫌疑呢,他到底是在幫我執行計劃呢,還是他在幫吳家,故意放縱吳家行凶呢”?
陸山民臉上淡淡的微笑漸漸消散,身體前傾,質問道“馬警官,你們明知道劉妮和魏無羨有危險,明知道那裡很可能正發生著一場凶殺案,作為警察卻放任不管,單憑這一點,你們就是瀆職,幸好他們沒出事,否則你們難辭其咎”!
陸山民冷冷一笑,“口口聲聲講正義,明知有殺人案不去阻攔,現在吳家出了點事就急吼吼的找我興師問罪,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
“馬警官,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陸山民雙手趴在桌子上,死死的盯著馬鞍山的眼睛。
馬鞍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曾經,我以為你抱有一顆赤子之心,和其他人不一樣,我不止一次勸過你,但你終究還是滑入了深淵”。
“馬警官,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能夠活的那麼簡單。你的眼裡的世界是黑白的,人之分好壞兩種。但這個世界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麼幸運。”
“所以你就變成了壞人”!
“壞人?我隻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僅此而已”。
“你有沒有想過,早晚有一天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陸山民抿嘴一笑,“我現在做的事情,正是讓那些該付出代價的人付出代價,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和你做的事情是一樣的,你們做不到的,我來替你們做”。
“陸山民”!“你已經沒救了”!馬鞍山一字一頓的說道。
陸山民滿臉冷色,“馬警官,你能向我保證將那些該死的人繩之以法嗎”?
馬鞍山眉頭緊皺,要是在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肯定回答,但是現在,自從到了天京,自從遇上陸山民被帶入這攤渾水,他深深的產生了一種無力感,他憤怒,他生氣,但毫無辦法。
“怎麼?”“做不到”?“做不到就不要高高在上的對我說教”。“我不是三歲小孩兒,也不是那些毫無反坑能力的人,更不是那些可以把仇恨和屈辱帶進棺材裡的人”。
陸山民眼中殺意冰冷,“對不起,我真做不到”。
馬鞍山緊緊的咬著牙關,神色有些複雜,“我見過無數的罪犯,你已經變得和他們沒什麼兩樣”。
“證據呢”?陸山民攤開手掌,笑道“沒有證據請不要隨便給人扣帽子,罪犯這兩個字我可承擔不起。當然,我承認我是想找他們報仇,不過我身陷囹圄還沒機會動手就讓人捷足先登,真是大快人心啊。”
“馬不吃夜草不肥,這些個大家族之所以能有這麼大的家業,不知道吸了多少血,乾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得罪的人多了去。我建議你仔細調查一番曾經那些人在吳家手上吃過虧,說不定會有線索”。
“你走吧”!馬鞍山站起身,“你和黃九斤都可以出去了”。
“這麼快”?路上娜麼笑了笑。
“那根鐵氈子鑒定過了,就是一根上了年陳的普通鐵氈子,你要賠償0塊錢,交過錢之後就可以離開了”。
“三十塊”,“一根廢鐵也值三十塊”!陸山民很是不滿。
“你有沒有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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