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好鋼用在刀刃上,你們的身份特殊,不到萬不得已不宜暴露”。
祁漢點了點頭,“什麼時候安排黃九斤和我見一麵”?
陸山民會心的笑了笑,他知道祁漢的意思,曾經敗在大黑頭手上,那是他邁步過去的一道坎。
“彆說我沒提醒你,即便你已經半步金剛,但仍然未必是他的對手”。
祁漢眉頭微微皺了皺,虎目圓瞪。“未必不是一定”。
“反正我從來沒見他敗過”。
陸山民越是這麼說,祁漢的戰意越濃,“這你就不用管了”。說著起身朝門口走去,“你們聊,我到外麵透透氣”。
易翔鳳看了看陸山民,知道他來找周同多半有重要的事,也起身說道“我也出去走走”。
見陸山民臉上有些不放心,笑著說道“放心,就在附近,不會亂走”。
兩人走後,房間裡就剩下陸山民和周同。
一
時間陸山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房間裡陷入安靜之中。
“山民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周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裡有些忐忑。
陸山民深吸一口氣,“周同,你懷疑過山貓嗎”?
周同眉頭微皺,沒有說話,他是偵查兵出身,之後跟著海東青,後來又跟著陸山民,都是做的地下工作,他一向小心求證,不輕易對一件事情下判斷。
“山民哥,有證據嗎”?周同抬頭看著陸山民。
“之前海東青提醒過我,可惜我沒放在心上”。陸山民躲開周同的目光,心裡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痛。
周同心猛的顫抖了一下,張了張嘴,但是沒有發出聲音。
陸山民接著說道“梅姐出事之後,我前思後想,實在想不出是在哪裡出了錯,除非我們的人裡麵有內鬼。”
周同雙唇微微顫抖,表情痛苦,就連手也開始止不住輕輕的發抖。
“那個時候我才想起海東青的話”。陸山民苦笑一聲,“所以我想了個辦法去分辨真偽,我讓他去呂家臥底。以他怯懦的性格必然不敢去,但是他去了”。
陸山民頓了頓,“不但去了,呂家還接受了他”。
周同眼眶通紅,不用陸山民明說,他已經知道這意味這什麼,他憑什麼敢去,呂家憑什麼又接受了他,這已經足以說明一切問題。
“為什麼會這樣”!周同雙手抱頭,聲音哽咽。自從黃梅出事後,這些日子裡,他每時每刻都處在痛苦之中,不曾睡過一晚踏實的覺。
“為什麼會是他”?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周同哽咽著聲音發出一連串的問題,但是沒有人能回答他,包括陸山民。
陸山民把手搭在周同肩上,手上能明顯的感覺到周同身體在顫抖。
其實他也一樣,心痛、痛苦、恨意、憤怒,各種複雜的情緒填滿了心頭。
山貓雖然膽小怕事,性格陰鷙,做事也常常沒有底線,但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忠誠。
世事變幻莫測猶如暴風雨一樣,從不給人足夠的心理準備。
但人生就是這樣,總有各種各樣的不期而遇。
隻不過是有時候隻是一場遺憾,有時候會釀成一生無法釋懷的痛苦。
“海東青不止一次提醒過我,是我沒有引起重視,是我害了梅姐”。
周同眼中和臉上滿是痛苦,雙拳握得哢哢作響。
陸山民拍了拍周同的肩膀,“再耐心等一等,我會親自將他交到你的手上”。
“是誰”!
兩人正說話間,外麵傳來祁漢的一聲低喝聲。
陸山民眉頭微微一皺,心中一股不好的警兆升起。
幾乎是聽到聲音的瞬間就起身,朝著門口飛奔而去。
剛衝出門口,就看見易翔鳳跑了過來。
“有人”!
陸山民狂奔過去,雙腳猛的一蹬,身體騰空而起攀上二樓,沒有停留,整個人撞向二樓走廊的窗戶。
嘩啦啦一聲巨響,撞破玻璃窗躍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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