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韓彤在外麵飛揚跋扈,但那也多半是非正式場合,像今天這種場合,哪怕是她也不敢像小妮子這樣跳腳罵娘。不禁對小妮子高看了一眼。
韓瑤眼中若有所思,她和小妮子並不陌生,甚至還親眼見證過她與高手過招,雖然和陸山民恩怨交加,實際上對小妮子並沒有什麼惡敢,甚至還頗有幾分好感。想到自己的境遇,不禁對小妮子多了幾分羨慕和欽佩,至少她是不敢這樣的。
喃喃道確實是個奇女子。
小妮子叉著腰侃侃而談,吳家那群王八蛋早晚要完蛋,我奉勸你們擦亮眼睛看清楚,站好隊,否則倒是候哭爹喊娘都沒用。
說完拍了拍手,好了,我的話說完了,該吃吃該喝喝,誰敢在亂咬人,彆怪本姑娘不客氣。
另一桌上,呂家的代表呂文彥和田家的代表田宏對視了一眼,各自神色都有些複雜。
韓孝周笑了笑,這丫頭還挺有意思。
呂文彥淡淡一笑,山野丫頭,難登大雅之堂。
韓孝周搖了搖頭,我們所謂的大雅之堂,或許人家壓根兒就瞧不上,這女孩兒啊,是個奇葩。
田宏淡淡道要說奇葩,陸山民這個人才是個奇葩,隻有他這樣的奇葩才能吸引那麼多奇葩聚集在他身邊,說著歎了口氣,這不禁讓我想起陸晨龍,還有他的爺爺陸遠橋,這陸家四代人,除了陸荀才算得上是個正常人之外,都是奇葩。
返身回到座位的魏文昌笑了笑,讓各位見笑了。
呂文彥端起酒杯舉向魏文昌,魏叔叔,老爺子本來想來的,但身體不好實在是來不了,我二弟震池剛好出差了,實在是抱歉。
哈哈,呂老哥的身體無恙吧?
老毛病,過段時間就好了,到時候再請您去呂家做客。
田宏也端起酒杯,笑道祝魏叔叔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我家老爺子好久不出門了,大哥掌
管田家抽不開身,您彆介意。
韓孝周也端起酒杯,姑父,祝您福壽無雙。
魏文昌哈哈一笑,舉起酒杯和三人碰了一下,一飲而儘,你們能來就是給我麵子了,四大家族雖然隻來了你們三家,但對魏家來說已經是蓬蓽生輝。
天都大酒店,陸山民的傷不輕,依然半躺在沙發上。
彆看大黑頭長得粗壯,實則也是個細心的男人,給陸山民做飯,換紗布,穿衣服,做的是井井有條。
你放心讓小妮子一個人去。大黑頭洗完碗,坐在沙發上。
陸山民知道大黑頭的意思,不放心不是擔心她不安全,而是擔心她闖禍。
小妮子隻是腦袋有些懶,不愛動腦筋而已,實際上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兒。
大黑頭笑了笑,魏文昌的壽宴不會風平浪靜,即便沒有吳家的指使,也會有人出來搗亂的。
陸山民皺了皺眉,隨即又笑了笑,大黑頭,曾經在民生西路的時候,我問過左丘一個問題,我問他讀書人的素質和品行是不是要高一些。
哦?他怎麼說?大黑頭有些好奇的看著陸山民。
陸山民嗬嗬一笑,他說高個屁!
大黑頭也樂得嗬嗬一笑,這位讀書人與小妮子在這方麵到有幾分相似。
陸山民歎了一口氣,剛出山的時候,我一直以為讀書人都像聖賢書裡麵說的那樣高潔,畢竟他們讀了那麼多書,哪怕隻吸收了一星半點,也該是懂禮儀知廉恥的。
現在呢?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做沉思狀,現在,現在我也說不清。這些年走過來,也見過不少讀書人,有好有壞,有善有惡吧。不過讀書人壞起來比不讀書的人要可怕得多。罵人不帶臟字,殺人不見血,表麵上謙謙君子,骨子裡狠起來比山裡的熊瞎子都可怕。相比於那些人,馬嘴村的人雖然大多沒讀多少人,反倒是要可愛得多。
所以我覺得左丘說得對,人的能力和知識或許和讀書多少關係更大,但人品還真不好說,人品這種東西很大程度上跟習武天賦一樣,或許在娘胎裡的時候就注定了,你覺得呢?
大黑頭仰頭思考了半晌,這個問題太深奧了,你問我也白搭,不過我知道那些個大商人也好,大官也好,讀的書都比我們多,但是滿腦子都是錢,都是權,都是名,如果一個人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想來也好不到哪裡去。就比如企鵝集團,為了掙錢專門設計遊戲給小孩兒玩兒,從不顧及下一代會不會受遊戲毒害,最近聽說霸王合同壓榨者,全然不考慮會不會扼殺作家的創作,會不會影響華夏文化繁榮,企鵝集團裡麵哪個不是高材生文化人,實在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書都讀到牛屁眼兒上了嗎。
陸山民被大黑頭的比喻逗得笑了出來,所以讓小妮子鬨鬨也挺好,脫去那些所謂文化人皇帝的新衣,裸的讓人看看是不是像他們標榜的那樣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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