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曉蘭是戮影的人,更重要的是她身後有著蒙家這棵參天大樹,從理想上講,與馮曉蘭搞好關係非常有利也非常有必要。
但是從感性上講,陸山民並不想和馮曉蘭有太多的瓜葛。與他交往甚密的人,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哪怕是背景深厚的葉梓萱也沒有例外。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陸山民,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怎麼會”?陸山民笑了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可是警花”。
“那你為什麼總是有意無意的疏遠我”?馮曉蘭追問道,要是在以前,她沒有勇氣問出這些話,但是這段時間看見蒙月那股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樣子,深深的觸動了她的內心。
“有嗎”?陸山民尷尬的笑了笑。
馮曉蘭歎了口氣,“陸山民,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有時候又覺得你挺傻。不管你多麼討厭我,和我打好關係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
陸山民嗬嗬一笑,假裝沒有聽懂馮曉蘭的話,“馮警官,你今天有點不正常啊”。說著指了指腦袋,“你的樣子越來越不像一個警察了,要是被馬警官見到了,估計又得臭罵你一頓了”。
說著學著馬鞍山的動作和語氣,說道:“記住,不能和犯罪嫌疑人走得太近,不許對犯罪嫌疑人產生同情,作為一個警察,一定要理性、理性、再理性”。
馮曉蘭噗嗤一笑,“給你說個正事兒,你的死對頭納蘭子建,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拐走了我的表妹,那傻丫頭要死要活的要嫁給他,我看他是看上了蒙家的背景,沒安什麼好心”。
陸山民皺了皺眉,“你還有表妹”?
“當然,還是個大美女”。
“那你這個表妹可得小心了,納蘭子建這人我直到現在也看不透”。
“所以、、”馮曉蘭想了想措辭,說道:“如果你們注定會是敵人,你也應該和蒙家搞好關係”。說著又接著說道:“我表哥對你印象不錯,這兩天還問起過你,而且他在蒙家頗說得上話”。
“他不懷疑上次的不打不相識是我設的局”?
馮曉蘭搖了搖頭,“我看得出不是,而且我表哥也不是傻子”。說著又問道:“你覺得會是誰”?
提到納蘭子建,陸山民腦海裡閃過一張熟悉的臉,到天京之後接觸的大人物,從韓瑤到魏無羨、呂鬆濤、王元開等人,大多都是左丘提前選定的。
陸山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馮曉蘭聳了聳肩,“那也沒關係,總之是件好事。有我和蒙向在,萬一你以後出了什麼事,也不至於太被動”。
陸山民開玩笑道:,“我殺人放火也沒關係”?
馮曉蘭瞪了陸山民一眼,“你想得美,你要是殺人放火,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不過如果有人想栽贓陷害,硬要把白的說成黑的,搞什麼六月飛雪,就沒那麼容易”。
陸山民頗為感動,在天京城,這個權力交織,財閥眾多的地方,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馮曉蘭這句話聽上去作用不大,但實際上陸山
民知道,對於他一個在天京毫無根基的外地人來說,這句話的分量比天還大。
“如果我真殺了人,也放了火,怎麼辦”?
馮曉蘭心頭猛的一震,臉上變得有些蒼白。
見馮曉蘭額頭的汗水都要出來了,陸山民嗬嗬一笑,“開玩笑的,你看我的樣子像個殺人放火的壞人嗎”?
馮曉蘭已不是剛畢業的菜鳥警察,知道陸山民的話半真半假,一臉認真的說道:“陸山民,如果你配合組織殺的是邪惡的壞人,我可以向組織上申請。就像你在東海搗毀常讚的毒巢一樣,不但不會受到法律的製裁,反而可以得到國家的嘉獎”。
見陸山民眉頭微皺,趕緊解釋道:“我不是當說客說服你加入我們,隻是希望你能給自己留條後路,最好是像你在東海的時候與那個柴正的警察合作一樣”。
“你連柴正也知道”?
“是組織上告訴我的”。馮曉蘭沒有隱瞞,她有些緊張,生怕陸山民誤會她是來當說客的,“雖然組織上有這個意圖,但更多是我的想法,馬警官有句話說得沒錯,在華夏,正義與邪惡是由國家和法律界定的,任何個人沒有這個權利,不允許所謂的個人英雄主義,否則就與罪犯無異,我是擔心、、”。
“邪惡?正義”?陸山民無奈的笑了笑,“說實話,我到現在也沒分得特彆清楚”。
馮曉蘭臉上滿是擔憂,“吳家的吳世勳和吳存榮死了,我希望不是你乾的”。
“怎麼?吳家的人動不得”?
“陸山民,殺影子的人,可以看做是你與組織合作除掉社會毒瘤,但殺其他人的意義不一樣,你就會成為一個、、、背上洗不掉的罪名”。
“影子是毒瘤可殺,那如果吳家是毒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