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直覺,是事實,他隻是想利用蒙月而已”。
蒙向抬起頭,神色有些複雜,“你對他很了解”?
陸山民拿起啤酒瓶和蒙向碰了碰,“這個世界上或許沒有人談得上很了解他,不過相比於大多數人,我還算是比較了解他的”。
蒙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低眼抿了口啤酒。
陸山民笑了笑,“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是我的敵人,自然我多花了些心思了解他”。
蒙向眉頭散開,露出一抹略帶歉意的微笑,大口喝了一口啤酒。
“納蘭子建這人為了上位不擇手段,連自己的親人都可以趕緊殺絕,不知道他給蒙月灌了什麼湯,讓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陸山民心想,納蘭子建這種有錢有顏有地位,還才高八鬥大智近妖,隻要他想俘虜一個女孩兒的心,估計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女人能抵擋得住。
本來想借助蒙向慫恿蒙家盯緊納蘭子建,不過想到今天納蘭子建的話,又把話吞了回去。不得不說納蘭子建洞察人心的能力太過強悍,今晚他的一席話,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讓陸山民或多或少受到了影響。
陸山民不禁想到,納蘭子建今天來找他的目的,或許就提前預判到他會借助馮曉蘭和蒙向針對他。想到這裡,不禁背後升起一股寒意,若真是如此,這家夥也太過妖孽了,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山民兄弟,能給我講講他這個人嗎”?蒙向見陸山民有些走神,開口問道。
陸山民收回思緒,思索了片刻,將和納蘭子建在東海如何認識,之後納蘭子家又設局試圖吞並曾家的事情講了一遍。當然這裡麵隱去了事關他陸晨龍以及影子的事情。
聽了之後,蒙向更加不安,“這家夥果然卑鄙無恥,竟然利用你想吞並你朋友的家族,還好沒有讓他得逞。”
陸山民點了點頭,“對,我差一點就成為害得我朋友家破人亡的幫凶”。
“那剛才你們在聊些什麼”?蒙向剛問出口,又覺得有些唐突,他雖然在商界政界沒什麼經曆,但並不傻,知道陸山民講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些話沒有說。“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說”。
陸山民想了想,“蒙兄,我確實沒有講完全,但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我在天京遇到些麻煩,這個麻煩跟他有一些關係。雖然我很討厭他,但又不得不與他有所接觸”。
蒙向沒有具體問是什麼麻煩,畢竟這才是兩人第二次見麵,儘管第一次相談甚歡大有惺惺相惜之感,但也還沒到打聽人家私事的程度。
陸山民接著說道“今晚他隻是單純的介紹蒙月給我們認識,至於到底心裡麵在搞什麼鬼,我現在也沒弄清楚”。
三人繼續喝了一會兒酒,在陸山民的開導下,蒙向心情有所好轉。
“山民,我們雖然認識不久,但我看得出你是個值得交往的人,真要是遇到什麼麻煩,你到時候可以來找我,如果覺得不方便,你
可以找曉蘭,隻要不是違法犯罪的事情,在天京,相信沒有人可以隨便欺負你”。
雙方分彆之後,小妮子疑惑的問道“山民哥,這家夥腦袋有問題吧,跟我們都不算熟,就掏心掏肺的,太傻了吧”。
陸山民笑了笑,“我們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是被逼出來的,他在蒙家這種家庭長大,很多事情沒經曆過,相對來說人會比較單純,再加上他也是習武之人,有些俠義之氣,隻要是認可了的人,就會格外相信,沒什麼好奇怪的”。
兩人散著步往酒店方向走,“山民哥,你說納蘭子建今天找我們到底是為什麼”?
陸山民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彆想多了,或許他隻是單純想讓你見一見嫂子”。
“山民哥,你再這麼說我要生氣了”。小妮子嘟著嘴,有些著急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小妮子永遠是我的小妮子,不會輕易被彆人拐跑的”。陸山民笑嗬嗬的說道。
小妮子摸了摸陸山民的腦袋,一本正經的說道“山民哥,我姓劉,叫劉妮,馬嘴村人,永遠是你的小妮子,你要記住了”!
陸山民心裡暖暖的,抬頭望著天上朦朧的月亮,無聲歎息一聲。
呂家彆墅,雖已是夜深人靜,正北方向的獨棟彆墅依然亮著燈。
書房裡,呂銑坐在黃花梨座椅上,雖然是半眯著眼,但從跳動的眼皮依然可以看出他現在正處在震怒之中。
呂震池坐在會客廳沙發上,麵色鐵青。
呂家大院的管家楊誌坐在另一側,雙目瞪得如銅鈴。
前期派過去的死士死了就死了,養了那麼多年,本來就是準備讓他們去送死的。至於從國外雇傭公司請的雇傭兵,更加不用心疼,不過就是花點錢的事情。
但是最近從家族裡派出去的一波高手也被斬殺殆儘,連其中一個易髓境巔峰高手也沒能逃脫。
“到底是怎麼回事”!呂銑睜開眼睛。
“有一個逃回來的人說是海東青乾的”。呂震池說道。
“海東青,她有這麼厲害嗎,連易髓境巔峰也無法從她手裡逃脫”!
“正常情況說,易髓境後期巔峰的高手,即便打不過也能全身而退,特彆是在大城市裡,幾乎是不可能被殺死。但這個海東青似乎比較特殊,綜合以前和現在的情況看,她殺人的能力超乎了想象,隻要實力不如她的,很難在她手上逃脫”。楊誌說道。
“最主要還是她在東海的勢力太龐大了,整個地下勢力被她經營得密不透風,我們派過去的人很難藏得住”。
“警察呢,東海的警察都是擺設嗎”!
楊誌搖了搖頭,“到了這個程度的高手,警察是很難抓到證據的。而且,為了防止牽連到我們自身,我們派過去的人,包括請的雇傭兵,全都偽裝了身份,即便警察發現幾具屍體也沒用,警方根本無法確定死者的身份,自然更加難以確定殺人的人”。
呂震池十指交叉,喃喃道“經曆過江州以及納蘭家的打擊,雖然在經濟上對他們三家有所削弱,卻反而加速了海東青對東海整個地下勢力的整合,這條路不好走”。
“那隻貓呢”?呂銑冷冷道“我呂家不養吃白食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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