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季節,太陽紅彤彤的掛在天上。
今年是個好年頭
一望無際的玉米地,在太陽的照耀下,金燦燦。
一個個飽滿的玉米掛在玉米杆上,沉甸甸。
王根生帶著草帽,穿著汗衫,肩膀上搭著一根毛巾。
忙碌在玉米林裡,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掰著玉米,滿是汗水的臉上如花般燦爛。
黃九斤最終還是堅持前來幫忙。
裸露著上身,堅實的肌肉高高隆起。汗珠在古銅色的皮膚上,沿著肌肉的曲線滴滴滑落。
作為一個質樸的老農民,讓客人幫忙乾活兒,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更讓他感慨的是,這黑土地曾經是多麼的熱鬨,如今這十裡八鄉的,哪裡還能看得見年輕人在地裡勞作。
遠處,一輛黑色的汽車在鄉間小道上揚起厚厚的灰塵。
院子裡,吳崢靠在一棵大樹下,樹上有幾隻蟬,正嘹亮的歌唱。
汽車帶著飄逸停在了院子中央。
陸山民走下車,氣勢不由得自主觸發,氣息也開始隱隱釋放。
眼前的吳崢,上半身纏滿了繃帶,肩膀的肌肉高高隆起,一隻眼帶著眼罩,另一隻眼古井不波。
這個傷痕累累的男人雖然沒有散發出任何威壓,但卻給人如臨深淵的感覺。
經此一站,今日的吳崢已與往日不同。
“大老遠跑了來看我,有心了”。
“我隻是想看看你死了沒有”。
“那你是希望我死,還是希望我活”?
小妮子從駕駛室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吳崢一番,“成獨眼龍了”?
吳崢僅剩的一隻眼掃了眼小妮子,“黃九斤說你是個可愛的女孩兒,我是真沒發現”。
“切,眼瞎了當然看不出來”。
“既然沒死就彆閒著了”。陸山民淡淡道。
吳崢淡淡一笑,“我已經看淡了,什麼榮華富貴,什麼報仇雪恨,都是浮雲,我打算隱居山村,不問恩怨情仇了”。
“咦,狗也能改掉吃屎”。小妮子輕蔑的說道。
“吳崢,也就大黑頭還對你抱有幻想,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彆在我麵前擺高姿態”。
“就是啊,你在這種童年不幸的雜交水稻,還能變性”?
吳崢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怒意,“劉妮,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你試試”!陸山民冷哼一聲,身上氣勢節節攀升。
“嗬嗬”,吳崢恢複了之前懶洋洋的表情,淡淡道“你不是說我沒有資格做你的盟友嗎”?
“現在,我給你這個資格”。陸山民冷冷道。
“大老遠跑過來,你看起來很著急啊”。
“彆跟我玩兒這套,商業談判我比你在行”。
陸山民淡淡的看著吳崢,“我隻是來通知你,錯過這次機會,你將永無機會”。
吳崢僅剩的一隻眼睛微微瞪大,人也下意識從靠著的樹乾上站立,伸出纏滿繃帶的大手,身上散發出一股俾睨天下的威嚴。
“哪來”!
“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陸山民,你不要太過分”!
“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要麼合作,要
麼你不僅僅失去奪取吳家的機會,還將成為全國通緝的殺人犯,一輩子躲在陰溝裡見不得人”。
吳崢一步踏出,站在陸山民身前,高大的身軀如一堵厚實的牆,低頭俯視。
陸山民微微抬頭,三目相對,麵色從容。
小妮子笑嘻嘻的站在一旁,雙手環胸,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吳崢。“裝腔作勢”。
雙方足足對視了十幾秒鐘,互不相讓。
院子裡,一個更加威猛的男人,挑著滿滿的一膽玉米走了過來。
黃九斤將玉米倒在院子中間,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把臉,臉上微笑燦爛,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小妮子蹦蹦跳跳走到黃九斤身旁,摸了摸滑膩膩的胸肌,“咦,又硬了不少”。
黃九斤愛憐的揉了揉小妮子的腦袋,走進屋子,不一會兒搬了幾根凳子出來,放在了樹蔭下。
“坐下說吧,太陽底下不曬人嗎”。
小妮子第一個跑過去,坐在了躺椅上,“哎呀,還是大黑頭體貼,我白嫩嫩的皮膚都曬黑了”。
說著朝陸山民招了招手,“山民哥,彆跟殘廢人一般見識,過來坐”。
陸山民輕笑了一下,坐在了黃九斤和小妮子中間。
“小妮子,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對人要有禮貌,特彆是殘疾人士,更不能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