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約沒有再勸,“既然決定了就放手去做,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心裡壓力”。
吳民生嗯了一聲,“韓叔,你是看著我長大的,也是看著吳家複興的。你說吳家會在我手上沒落嗎”?
韓約心裡咯噔了一下,不禁湧起一股悲涼,一個人也好,一個家族也好,遇到再大的困難和挫折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失去信心。
“民生,吳家雖然連連遭遇巨變,但並沒有到達傷筋動骨的地步,持家和習武一樣,適當性的打擊打擊不但沒有壞處,反而能激發出潛力變得更加強大”。
吳民生點了點頭,“昨天我去見過老祖宗,他也是這麼說的。他還說吳家的家主應當百折不撓,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必勝的信心,否則就會將家族帶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韓約眉頭微微皺了皺,心裡莫名有種不祥的感覺,但具體又說不上來。
“老祖宗說得對,外加踏入金剛比登天還難,可想而知老祖宗這一生遇到多少的艱難困苦,與他相比,你現在麵對的境遇或許算不上什麼”。
吳民生笑了笑
,臉上的神色好了許多,有了幾分以前的風範。“我明白,吳家任何人現在都可以灰心喪氣,但唯獨我不能”。
韓約露出欣慰的微笑,“走吧,是回吳公館還是去公司”。
話音剛落,一個吳家的保鏢走了進來。
“大爺,韓老先生,我們的車壞了”。
吳民生不悅的皺起眉頭,“車壞了就去修,這麼小的事情也要我來處理嗎”?
保鏢趕緊低下頭,“我這就去”。
“等等”,韓約叫住了保鏢,“哪輛車壞了”?
“回韓老先生,所有的車都壞了”。
韓約和吳民生幾乎同時眉頭一挑,一輛車壞了可能是偶然,所有的車都壞了那就是必然。
“出去修車吧,修好了叫我們”。韓約很快恢複了平靜的神色,若無其事的說道。
待保鏢出去之後,韓約關上了門,神色凜然。
吳民生眼中露出憤怒之色,“吳世成和吳世康兩個老不死的狗東西,竟然聯合呂家和韓家對我下手,該死”!
“民生,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外麵的保鏢中有內鬼。我帶你從後門走”。
吳民生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完全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
“一定是吳崢”。
韓約有些為難,“他既然來了,就說明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你不能冒這個險”。
吳民生神情堅毅,抓起桌子上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立刻將吳公館裡所有的高手帶過來”。
說完將手機防到桌子上,眼裡滿是冷冷的殺意。
“吳崢是吳家最大的禍害,這是除掉他的最佳機會”。
“咄、咄、咄”,急促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誰”!韓約低喝道。
“是我,張流波,我有重要的事情彙報”。
“進來”!韓約本想讓他在門口說,但吳民生已經開了口。
張流波推門而入,神色異常緊張。
“大爺,外麵的車被人動了手腳,這件事必有蹊蹺”。說急忙對韓約說道“韓老先生,請你趕緊帶大爺從後門悄悄離開”。
韓約對張流波很熟悉,這是個武道奇才,三十歲踏入搬山境後期巔峰,如今三十五歲已經隱隱摸到天花板那層膜,自己曾經還指點過他,算是吳家目前的頂尖戰力。吳民生對他也頗為欣賞。
“你來得正好,我們就在這裡等吳崢自投羅網。今天務必要取了他的狗命”。吳民生冷冷道。
張流波看向韓約,眼神中帶著懇求,“韓老先生,吳崢此人心思縝密,他這次來肯定做了完全的準備,說不定還請了另外的高手”。
韓約默然不語,他當然知道,吳民生自然也知道。雖然心裡有些擔心,但也頗為讚成吳民生的決定。吳崢這樣的高手,隻要不死,就是懸在頭頂的一柄利劍。這樣的人,確實該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除掉。
吳民生淡淡道“要殺吳崢這個畜生,豈能絲毫不冒險”。
張流波著急的說道“大爺,您是千金之軀,怎麼能冒這個險”。
“他值得我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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