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過黎明前的至暗時刻,身體的潛能被進一步激發,全身的細胞如獲新生。裹挾著殺死化氣境強者的自信,一鼓作氣,當空一拳。這一拳,打出了他有生以來最大的力量。
吳德迎麵而上,金剛境強者,身體金剛不壞,意誌更是堅不可摧。
“轟”!兩個拳頭在空中相撞,隱隱可見火花閃耀。
一拳之下,吳崢身形急速倒退。
與之同時,鐵塔般的身影交錯而過,在兩拳相撞的瞬間,黃九斤已經踏步前衝。
吳德後退一步,嘴角鮮血溢出,還沒站穩身形,黃九斤的拳頭已經打來。
“哼”!吳德後退兩步,黃九斤蹭蹭後退。
與此同時,吳崢剛停穩的身形猛的發力,再一次帶著強盛的氣勢撲來。
如此循環往複,吳德連連後退,鮮血沿著嘴角汩汩流出。
江湖陌路、虎落平陽。如果說上一次輸給陸晨龍是輸得心服口服,那麼這一次,竟要死在兩個後輩手裡,堂堂金剛極境,何曾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他的身體越來越沉重,但心裡非常的不甘。
遠處,傳來急促的警笛聲。
季鐵軍早已通過安排在大羅山的眼線得知大概情況,匆匆忙忙的帶人潛伏在大羅山附近,剛開始還打算放任不管,但這場戰鬥動靜太大,大羅山又住著不少人,還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
報警電話一個接著一個,上頭催促的命令接連不斷。
這次他無法充耳不聞,拉響了警報,帶著十幾輛警車沿著北側山道而去。
“局長,我們這點人手恐怕不夠”。馬鞍山右手還纏著繃帶,臉上神色凝重。
“你怕了”?
“我是怕你手下的兄弟沒幾個能回去”。
季鐵軍點燃一根煙,對開車的年輕警察喊道:“開這麼快乾什麼,趕著去投胎嗎”!
年輕警察顯然還不知道即將麵對的會是什麼,被吼得一愣一愣的。
“警報拉響點”!
季鐵軍深吸一口煙,“但願他們心中還有些許敬畏之心”。
馬鞍山沒有他這麼樂觀,“你是沒見過那種場麵,我們這次去,要麼是個個都平安,要麼是一個都不留,他們是不會留下活口的”。
季鐵軍皺了皺眉,“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你不是很推崇黃九斤這個人嗎,即便吳家敢膽大妄為,他會允許嗎。我最擔心的是打草驚蛇,一下子把事情擺在台麵上了,幕後的牛鬼神蛇一個個都鑽了洞,那我們放長線釣大魚,就釣不到大魚了”。
“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們聽到警笛聲能及時收手,我們去收拾下爛攤子”。
季鐵軍眯著眼看著馬鞍山,看得馬鞍山有些不自在。
“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
“馬科長,腦筋會拐彎了啊”。
“今天即便你們不在,我一個人也會去”。馬鞍山淡淡道:“我剛才是站在你的立場”。
季鐵軍笑了笑,“你能活到今天也真不不容易”。
說著朝窗外彈了彈煙灰,“小陳,你是聽不懂
我說的話嗎,山路這麼崎嶇,開這麼快,你想把我帶山溝裡麵嗎”。
“局長、、已經很慢了”。
“再慢點,西城區派出所裡大羅山這麼遠,當地警察都沒到我們就先到了,你是想搶人家飯碗嗎”!
十幾輛警車經過涼亭,沿著山道往上開。
呂漢卿笑了笑,“這些警察該練練車技了”。
“他們是西城區的警察,能這麼快趕過來,車技已經很好了”。田衡淡淡道。
呂漢卿止住了笑容,“嘖嘖,看來這個季鐵軍在大羅山安排得有眼線,從戰鬥一開始就得到了消息”。
“何止在大羅山,你們呂家,我們田家,附近都少不了眼線”。
“看來他們知道的不少”,呂漢卿又笑了笑,“不過也是蚍蜉撼樹”。
“還是不要太大意的好”。
呂漢卿不以為意的淡淡道:“所有的事情我們都能摘得乾乾淨淨的,大不了是死幾個下麵的人,警察能拿我們怎麼樣”。
“好不容易抓住點影子的尾巴,我是擔心他們打草驚蛇,功虧於潰。他們的存在始終是個不定時的炸彈,這次要是徹底藏起來,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呂漢卿搖了搖頭,“我倒不這麼認為,不是還有個陸山民嗎,這小子不會是個安分的主,有他在,他們藏不了”。
田衡沒有說話,神色微微有些變化。“能把吳家折騰成這幅模樣,你最好不要小看他”。
呂漢卿嗬嗬一笑,“吳家是因為太張揚才讓他以吳世成和吳世康的子孫為突破口找到了機會,最關鍵的是有吳崢這個禍害。我們這樣的大家族,除非從內部攻破,想從外部幾乎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你們田家還是我們呂家,可沒有吳崢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