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外家頂峰高手,向來不畏懼任何艱險,向來是在挑戰中成長。
他選擇了賭,所幸他賭對了。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沒能殺了黃九斤。
現在有吳世成和吳世康支持,最為關鍵的是,有吳家老祖宗站出來發話,整個吳氏家族,整個吳氏集團,還有誰敢再反對。
“敢賭、敢拚,心思狠毒機敏,整個吳家也隻有你最合適了”。吳德踉蹌起身。
吳崢趕緊起身扶住,“老祖宗、、”。
“放心,我死不了,至少在你坐穩位置之前我死不了”。
十幾輛警車駛入吳公館,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快速的下了車,朝著後山而來。
吳德看向遠處的院子,“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中,之前有沒有想過怎麼應付這些警察”。
吳崢咧嘴一笑,“之前的打算是殺光他們一個不留,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院子裡的五人愣愣的站在原地,腦袋都有些蒙。
“張哥,老祖宗怎麼和吳崢、、”。
為首那人也是摸不準情況,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警察問話的時候,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一個字也彆說”。
身旁的四人有些茫然,“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為首那人歎了口氣,“隻說我們眼睛所看到的,其它的我們這些看家護院怎麼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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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羅山北側的山下,兩個高大男子帶著十幾個人下了山。
楊誌和陳慶之快速走進涼亭。
呂震池看著一行人衣著整潔毫發無損,不禁皺起了眉。
“怎麼回事”?
“大爺,前麵的跟我們預測的差不多,吳崢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殺了韓約和吳民生。但是後麵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楊誌說道。
陳慶之接著說道:“田爺,吳崢和黃九斤聯手對戰吳德,再吳德就要撐不住的時候,吳崢突然從背後對黃九斤下了殺手”。
呂震池和田嶽池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驚訝。
“他殺了吳世勳、吳存榮、吳民生三代人,就不怕吳德找他算賬”。
沉默了幾秒鐘,呂震池嗬嗬一笑,“果然還是吳家人了解吳家人,吳崢這小子夠狠,也夠腹黑,他這是想用吳德鞏固他的地位,嘖嘖,這小子到頗有幾分梟雄氣質,這也敢賭”。
田嶽也反應了過來,“看來吳崢這位置算是穩了,找個時間請他喝杯茶,我們也該跟這位新家主聊聊了”。
說完看向陳慶之,“確定黃九斤死了”!
“本就身受重傷,背後又遭到致命一刀,再加上尚有餘力的吳德和吳崢,應該是死了”。
“什麼叫應該”!田嶽啪的一掌拍在石桌上,神色冷厲。
陳慶之低下頭,他還很少見到田嶽發這麼大的火。
呂震池也看向楊誌,眼中同樣帶著責備。
楊誌低頭說道:“當時警察已經快趕到,我們的人要麼不出,要出的話就必須把所有的警察都殺掉,不能留下活口。正如慶之兄弟所說,在那種情況下,黃九斤不可能活下來”。
亭子外,田衡仔細的聽著亭子裡的話,目光遙望大山方向,他不知道陸山民若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呂漢卿臉上一陣輕鬆,“上次我親自參加了截殺陸山民,讓我對這些武道高手有了重新的認識,這些人要麼成為牽在手中的狗,要麼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今天終於死了一個牽不住的狗,死得好,死得好啊”。
田嶽眉頭微皺,冷冷道:“武道不僅僅是拳頭有多硬,還是一種精神,勇往直前、無堅不摧、頂天立地的精神,你不懂”。
呂漢卿嗬嗬一笑,絲毫不以為意,“是你不懂,拳頭硬也好,什麼堅韌不拔的精神也罷,我隻知道是人都得吃飯,是人都喜歡錢,有錢能使磨推鬼,田大公子,你身上最大的倚仗是田家的萬貫家資,不是你的拳頭,千萬不要本末倒置了”。
田衡承認呂漢卿說得對,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想給他一拳的衝動,讓他知道拳頭硬的厲害。
他的腦海中再次出現那個高大的身影,一個重傷的吳德就有這麼驚天動力的實力,那麼那個以一己之力重傷三個極境的男人,該是強大到何等地步。
田家的責任他當仁不讓的要扛起,但那個從小烙印在他心底的身影,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那個樣子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