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戰意旗鼓相當,都在放手一搏,以了結彼此心中那個死結。
高昌之前隱藏了實力,曾經與黃九斤的那一次交戰也有所保留。
黃九斤重傷未愈,力量無法發揮出巔峰狀態。
寒風、肅殺!
兩人猶如兩頭沒有嘶吼的洪荒猛獸,都專注於抵死撕咬,忘記了流血的傷口。
馬軍震驚得目瞪口呆,這是他有生以來見過最為震撼的戰鬥,足以顛覆他對武道認知的認識。
戰鬥的猛烈讓他遺忘了周圍的一切,沒有意識到另個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不用擔心,到了這個境界,全力以赴是對對方最大的尊重,也是對武道的最大尊重”。
馬軍仰起頭,這個男人的目光和聲音都很溫柔,但卻給他一股巨大的無形壓力,令他呼吸一滯,心神蕩漾。
他不在江湖多年,但江湖中一直有他的傳說。
“陸叔叔”!馬軍聲音有些顫抖的喊道,他本是一個馬嘴村普通山民家的孩子,正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而徹底改變了命運。
馬軍腦袋嗡嗡作響,神情有些恍惚,恍若深處夢中。這個聽到過無數次,念叨過無數次的男人,就在了他的眼前,就站在他的身邊,正和他說話。
陸晨龍似乎看到了馬軍的內心深處,微微的笑了笑。“我也
是個兩隻眼睛一個鼻子的人,不是三頭六臂的怪物”。
“我、、陸叔叔,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晨龍點了點頭,“你既然叫我陸叔叔,應該是馬嘴村的人吧”。
“是,馬強是我爸,馬鬥是我爺爺”。
陸晨龍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原來是鬥二爺的孫子,他現在可還好”。
“還好,就是腿腳有些不靈便,眼睛也看不太清,耳朵也聽不太真了”。
“哦,鬥二爺也老了,在我小的時候,他可是有著鷹的眼睛、狼的耳朵,跑起來連野豬都攆不上”。
“我爺爺年輕的時候有這麼厲害”。馬軍倒是有些意外。
“那是當然,當年他可是馬嘴村第一獵人,我第一次進山打獵就是跟著他去的”。
馬軍露出自豪而輕鬆的笑容,以前一直將眼前這男人當做神一樣的存在,從沒想過有一天能和他一起閒話家常,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放鬆了下來。他發現,這個神一樣的男人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也是人,還是一個絲毫沒有架子的人。
“陸叔叔,您想不想聽聽山民小時候的事情”?神經放鬆了下來,也就沒有那麼拘束,馬軍試探著問道。
“他們一時半會兒完不了,反正沒事,要不你講講”。
···········
···········
“剛熬好的八寶蓮子粥,有助於你恢複氣血”。何麗將碗放在吳崢床頭。
吳崢半躺在床上,臉上還印刻著深深的拳印,毫無血色。
“我都這個樣子了,你不打算喂我嗎”?
何麗眉頭微微皺了皺,心裡很不情願,站立了片刻還是坐到了床頭,端起碗,拿起勺子遞了一勺過去。
吳崢吸入嘴中,吧嗒了兩下,“嗯,你的手藝還是這麼好”
“你就不怕我下毒”?不冷不熱的說道。
吳崢微微揚起脖子,示意何麗繼續喂。“要殺我,那天是最好的機會,何必等到現在下毒來多此一舉”。
何麗下意識咬了咬嘴唇,她到現在都還不確定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甚至有些後悔那天沒一刀割斷吳崢的喉嚨。
“啪”!何麗起身,猛的將碗磕在床頭櫃上,“要吃自己吃”。
吳崢臉上露出一抹彆有意味兒的笑容,“麗麗,你以前可不是這麼對我的”。
“以前不過是逢場作戲”。
吳崢吃力的起身,端起碗呼哧呼哧幾下喝完,舔了舔舌頭。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是逢場作戲,也不等於沒有發生過”。
“廢話說完了嗎”?何麗頗為不悅,拿起空碗就準備往外走。
“田家和呂家有回複嗎”?吳崢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沒有”。
“也是,這麼大的事,這幫老狐狸肯定躲在地窖裡開會呢”。說著又問道“陸山民呢,怎麼說”?
“他說他需要考慮”。
吳崢嗬嗬一笑,“也是,賭這麼大,這隻小狐狸自己不怕死,卻害怕其他人死,也真是個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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