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呂家數十年的打拚,為國家和時代經濟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你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竟敢大言不慚”。
“貢獻”?祁漢冷冷一笑,“囤積居奇、投機倒把,挖國家的牆角,吸百姓的骨髓,你們殺的人比我要多得多”。
楊誌緩緩的凝聚著渙散的氣勢,“隻要再打上兩拳,你心口的子彈就會釘入心臟”。
祁漢的目光停留在楊誌略微顫抖的雙拳上,“你已經沒力氣了”。
“外家講求人定勝天,隻要沒有倒下,誰也說不清身體裡到底還有多少潛力,包括自己”。
“很好!你有資格死在我手上”!祁漢一步跨出,拳頭在空中打開,雪花在拳勁之下四散炸開。
楊誌咬緊牙關,邁開麻木的雙腿,舉起麻木的雙拳,無視祁漢的來拳,蠻橫的打向祁漢的心口。
祁漢一拳打在楊誌額頭,另一拳護住心口擋住來拳。
楊誌中拳身形暴退,撞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樹上的積雪嘩啦啦抖落,在兩人之間形成一條白色的瀑布。
祁漢沒有停留,繼續踏步上前,楊誌也沒有停留,借著撞在樹上的反彈之力迅速反撲
雪白的瀑布還未完全落地,兩人的拳頭同時從雪花中打出。
“瀑布”陡然炸開,雪花如利劍般飛濺。
“砰”!楊誌再一次暴退撞擊在樹乾之上,粗壯的樹乾發出哢呲哢一聲,應聲而斷。
伴隨著大樹斷裂的聲音,楊誌悶哼一聲,胸中鮮血奔湧而上,沿著喉嚨直達口腔。
楊誌緊咬牙關,硬生生將要噴出來的鮮血吞了回去。
一口氣未衰,再次雙拳齊出,但拳頭上的力量已經是虛弱無比。
祁漢兩隻粗大的手掌揮出,準確扣住楊誌有些虛弱的手腕,輕喝一聲,楊誌本已強弩之末的手腕發出哢嚓一聲,如同斷裂大樹般應聲而斷。
餘光之下,祁漢看見楊誌嘴角冷酷的笑容,就在這時,楊誌身上一股龐大的氣勢陡然勃發。
祁漢暗道不妙,本能放開楊誌雙手後退。
但仍然是晚了一步,伴隨著楊誌的一聲暴吼,隻見他彎腰低頭,使出全身力氣用頭部撞擊向祁漢的心口。
“砰”!回光返照般爆發出的力量將祁漢撞得跌跌後退出去七八米。
在剛才相撞的瞬間,祁漢感覺到胸口一陣刺痛,伸手一摸,入手全是溫熱的鮮血。低頭一看,已經看不見那顆金色的彈頭。
一撞之後,楊誌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一般,噗通一聲半跪在地上,雙手無力的耷拉下垂。他吃力的抬起頭,看到祁漢胸口的鮮血汩汩的外流,流到地上彙聚成一股紅色的細流,剛才吞回去的那口鮮血終於壓製不住噴了出來,與那股鮮紅的細流彙聚在一起。
“我說過,沒有到最後,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潛力沒有爆發出來”。
“狼頭”!一聲顫抖的聲音從林子傳來。狼二的長袍沾滿了已經凝固的鮮血,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他的手上拿著一柄狹長的匕首,刀尖上還掛著一滴鮮血。
“彆過來”!祁漢輕喝一聲。
狼二停留在兩人十幾米開外,看著祁漢胸口汩汩冒出的鮮血。
“我帶你回家”。
“家”?祁漢轉頭看向狼二,“中科迪拉斯?北美?南美?還是非洲大草原”?
祁漢望向天空,“我的家就在這裡”。
“你走吧,帶著兄弟們離開華夏,不要再回來”。
“不”。狼二搖了搖頭,經過一場大戰,他的顯得疲憊而蒼老。
說完這個“不”字,須發飛舞,滿身氣機激蕩起血色長袍,下一秒,他已經提刀直奔半跪在地上的楊誌。
“不要”!祁漢心口一疼,踏步猛衝。
匕首帶著內勁刺破楊誌的肌肉,在內氣的催動下一點點往肌肉下的心臟擠。
楊誌沒有理會胸口的匕首,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他的眼睛連看也沒看眼前這個易髓境巔峰初階的內家殺手,而是帶著笑容看向正奔赴而來的祁漢著急的眼睛。
在祁漢趕到之前的瞬間,他抬起手,用手臂的臂彎夾住比他矮了大半個頭的狼二的脖子。
“哢擦”!
“你給我去死”!
祁漢的拳頭呼嘯而來,打在楊誌的頭部。
楊誌龐大的身軀騰空飛出。
祁漢發出悲壯的吼聲,追著楊誌的身形而上,將他狠狠的壓在雪地裡。
兩隻千鈞巨拳如擂鼓般砸在楊誌頭顱之上。
每瘋狂的打出一拳,他胸口處的鮮血就如噴泉般飆射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