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大雪和‘軍事演習’封路,大羅山下的外環高速幾乎沒有車輛駛過。站在高處望去,有一一個黑點在白色的世界中“緩緩”移來。
“周圍的高速公路攝像頭都處理了吧”。。
“都處理完了”。這個時候,龍力已經發現那遠處越來越近的黑點。
納蘭子建緊了緊雪白狐裘,緩步朝山坡下走去,“坐個順風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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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鐵軍帶著一行人來到吳公館,吳崢早已在門口等候。
“終於來了,再不來吳公館可就要被拆了”。吳崢似笑非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說說吧”!季鐵軍抬頭看著吳崢僅剩的一隻眼睛。
“你想聽什麼”?吳崢笑嗬嗬的看著季鐵軍。
季鐵軍心頭微擰,他對吳崢的印象並不好,雖然沒有證據,但吳世勳、吳存榮的死,吳民生的失蹤,他不相信與他沒有關係。
“你說我想聽什麼”?
吳崢哈哈一笑,隨
之輕輕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聽什麼”。
季鐵軍冷哼一聲,“在你吳公館發生這麼大的事,你不會以為你能逃脫乾係吧”
吳崢若無其事的咧了咧嘴,“我今天約呂震池和田嶽到我這裡喝茶,莫名其妙就遭到襲擊,飛來橫禍啊”。
“莫名其妙”?
“當然也不完全是莫名其妙,像我們這樣威名赫赫的大家族,多多少少都有幾個仇人,也不知道是誰請了‘天狼盟’的殺手想要呂震池和田嶽的命”。
季鐵軍半眯著眼睛看著吳崢,“你怎麼知道是天狼盟的乾的”?
吳崢咧嘴一笑,“你不會沒調查過我吧?我曾經是乾什麼的你應該很清楚才對,祁漢那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沒有耳聞”。
“在你看來,這就是一場普通的仇殺”?
“普通也不普通,普通人可沒本事請得動天狼盟的殺手”。
“那你覺得會是誰”?
“陸山民”!吳崢嗬嗬一笑,脫口而出,“有動機、也有那個能力,我覺得肯定是他”。
季鐵軍眉頭微微皺了皺,“他今天來了”?
“你以為他會這麼傻”?吳崢笑眯眯的看著季鐵軍。“花錢辦事,他自然是躲起來”。
季鐵軍看了眼打掃得乾乾淨淨的院子和院子裡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屍體。
“你抹去了所有的痕跡”?
吳崢嗬嗬笑道:“這不正合你意嗎”?
季鐵軍也笑了笑,“你以為你很聰明”?
“那當然,要不我怎麼能坐上吳家家主的寶座”。
“既然你是聰明人,想必你不會站錯隊”?
“站隊?什麼隊?季局長,這話我怎麼聽不大明白”。
季鐵軍怔怔的盯著吳崢的眼睛,輕笑一聲,“你的戾氣太重,在這場處處危機的絕境中,很危險”。
吳崢笑了笑,“這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凡人?我背後是整個華夏的國家機器,是法律和正義,你太小看我了”。
吳崢哦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番季鐵軍,“我聽說季局長什麼樣的人都結交,從不主觀看人,怎麼到我這裡就變了呢,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萬一我和你是一隊的呢。相比於陸山民,你可有點厚此薄彼啊”。
“不管你還是陸山民,都會為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吳崢哈哈一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都說風險與收益成正比,你們卻拿著全家人的性命換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值得嗎”?
季鐵軍沒有因吳崢的威脅而動怒,“我也當過兵,認識很多當過兵的人,你是唯一一個連一丁點信仰和良知都沒有的人”。
吳崢臉上的嬉笑漸漸變得猙獰。
“知道我為什麼恨黃九斤嗎?因為他跟你一樣,總喜歡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對我指手畫腳。總喜歡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對我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