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野再退一步,剛一退出,眼前一黑,海東青的黑色大衣從頭頂劃過,遮住了他的視線。
正在他暗道要遭的時候,額頭掌風驟起。
苗野連步後退,頭部後仰,堪堪躲過額頭上的一掌。
本以為躲過了這一擊,但此時脖子上一股涼意襲來,他看見黑色風衣的邊緣向著脖子劃來,還看到了風衣邊緣銀光閃爍。
一股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他這個時候才明白海東青之前看似殺招的招數都是虛招,都是在為這最後真正的殺招做鋪墊。
“吼”!海東青身後響起震天的吼聲,一隻粗大的拳頭奔著她的後背而去。
海東青不得不扭轉身形躲過這一拳,王富身體繼續向前,不待拳頭收回,肩頭撞向海東青。
海東青輕哼一聲,身體一蕩,飄出去十幾米之外。
死亡的氣息驟然消失,苗野摸了摸冰涼的脖子,入手殷紅。
苗野暗歎好險,剛才若是王富稍晚半步,就不是割破皮那麼簡單。他不得不再次正視海東青,這個踏入半步化氣比他晚,內氣不如他充盈的女人,殺人的手段比他要高明得太多。
再次看向海東青,她腹部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一大片,但仍然以傲然之姿站在那裡,嘴角還帶著冰冷的鄙夷和孤傲。
苗野踏出兩步與王富並肩而立,“我承認,若你沒有受傷,我們兩個未必留得住你,但你的氣血正在加速流失,彆說戰敗我們,你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
··········
雖然同為半步金剛,但在麵對麵站在這個鐵塔般的男人身前的時候,徐江還是本能的產生了一股窒息感。
站在他身旁的還有一個長相嫵媚妖嬈的女人,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身材依然苗條,臉上沒有一條皺紋。如果黃梅在這裡,她一定對這個女人不陌生。她就是‘雲水澗’的老板娘馬娟。
馬娟一雙含春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黃九斤,從他裸露的上半身一直往下看,虎背熊腰、膀大腰粗,古銅色的皮膚上沾著細細的汗珠微微發亮,結實的肌肉高高隆起線條分明,腹部纏著的那條滲血的布條分外鮮豔,整個人散發著的濃濃的雄性荷爾蒙,一身的狂野更是刺激著她每一根敏銳的神經。
她的目光順著血紅的布條往下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壞笑。
“真是人間偉男子,老娘在男人堆裡縱橫捭闔二十多年,還從未見過你這樣的男人,看得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黃九斤的目光在徐江臉上一掃而過,落在了馬娟身上,“連你都來了,看來這次你們是傾巢而出了”。
馬具嫵媚一笑,“那倒也算不上,隻是差不多的頂尖高手都來了”。
一旁的徐江穩定住了心神,“你殺了蕭遠”?
黃九斤沒有看他,“下一個就是你們”。
馬娟扭了妞腰肢,嬌笑道“彆喊打喊殺嘛,你看著白雪紛飛天高地闊的,聊聊風月豈不是更好”。
黃九斤緊了緊腰間的布條,幾滴鮮血在擠壓下灑落在了白色的雪地上。
“你們還在等什麼”?
徐江看了一眼雪地上的一抹殷紅,淡淡道“雖然知道改變不了你的想法,但必要的程序還是要走一走,我們也好給老先生有個交代”。
馬娟對黃九斤拋了個媚眼,“老先生愛才,不忍心殺你們。陸山民很聽你的話,如果你能放棄與我們作對,並且勸陸山民改邪歸正,我們就是一家人。到時候姐姐再陪你大戰一場”。
說著嫣然一笑,“我那張床很大,足夠我倆大戰三百回合”。
“改邪歸正”?黃九斤冷笑一聲,“誰是邪,誰是正”!
徐江正聲道“恃強淩弱是邪,巧取豪奪是邪,伸張正義是正,鋤強扶弱是正,黃九斤,你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黃九斤淡淡一笑,“一群躲在陰溝裡,殺人如麻、陰謀詭計,見不得光的人也配談正義”。
徐江眉頭微皺,神色不悅。“避敵鋒芒,權宜之計,我們殺人不是因為嗜好殺,是為了更遠大的目標,舍小義取大義,以小殺止大戮。要不然,我們早就動手,又何必與你廢話這麼多”。
馬娟微微一笑,“黃九斤,陸晨龍都已經大徹大悟了,你們又何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呢,他現在已經是老先生指定的繼承人,以後就是我們的掌舵人,隻要你們肯加入我們,整個組織以後都是你們的,又何必執迷不悟呢。到時候隻要你一個眼神,我還不乖乖上前侍奉,何必非要拚得你死我活呢”。
黃九斤握了握拳頭,手臂上筋脈如龍,身上的氣勢漸漸攀升,腹部的鮮血也滲透得更快。
“你們的廢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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