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和春喜聽到林青芸的吩咐後,立刻聽話地退了出去,隨便帶上房門拉走了不願離開的雲裳。
房門關上後,頓時隻剩下林卿蕪和林青芸二人。
林青芸一步一步逼近林卿蕪,質問道:“昨天夜裡,你去了哪裡?”
“我感染了風寒,這兩日一直在屋裡養病。”林卿蕪麵無表情地回道。
可林青芸對這個回答似乎並不滿意,她抬手就給了林卿蕪一巴掌:“不要給本小姐顧左右而言他,本小姐問的是在那之前你人在哪裡,又因何染了風寒?”
林卿蕪被打得側過頭去,她輕輕抬起手,觸摸著臉頰上那片紅腫。
隨後,反手一個巴掌就甩了回去:“你覺得我去了何處?或者,你在害怕我去何處?”
林青芸直接被打懵了,她萬萬沒想到林卿蕪居然真的敢還手。
她看向笑意盈盈直視著自己的林卿蕪,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哎呀,我也不是故意的。”林卿蕪說著一臉驚恐地握住了因為打人而無處安放的右手:“今日也不知怎麼回事,這死手就是不聽使喚。”
她說著可憐兮兮請求道:“您要說事就好好說,可彆再動手,我真是怕再誤傷了您。”
“你!”林青蕪都看呆了,她這變臉也未免太快了吧。
故意的,這賤婢絕對是故意的!
她憤怒地抬起手就想要打回去,可看著林卿蕪笑意盈盈轉動的手腕愣是沒敢再動。
半晌,這才試探性地問道:“難道你真的去了林家祖墳?”
要不然她實在想不通,一個唯唯諾諾了三年的人怎麼會突然變化如此之大。
“是啊。”林卿蕪這次出乎意料地沒有回避,直接承認了:“昨夜,我突然非常想念母親,所以就去看看她。”
林青芸聽她這麼說,瞬間氣急敗壞:“你不過是個卑賤的婢女,有什麼資格去祖墳祭拜?”
“卿芸小姐,我也喊了她十幾年的母親,難道連去看看她的資格都沒有嗎?”林卿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
“什麼母親!”林青芸立即反駁,她恨恨地盯著林卿蕪:“她根本就不是你的母親!你也無權去祭奠!”
“哦?不是我的母親,那難道是你的母親?”林卿蕪故作疑惑。
“當然是我的……”林青芸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不妥,她惱怒地看向林卿蕪:“彆忘了你的身份,即便阿兄願意重新接納你,也改變不了你體內流淌著卑賤血脈的事實,你永遠都不是我林家人,也不配與本小姐談論這些。”
林青芸一通訓斥,見林卿蕪沉默不語,又不放心地追問:“如實告訴我,昨夜你在墳地裡都發生了什麼?”
“沒有。”林卿蕪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可憐:“我本來是想去看母親的,可是半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山路濕滑難行,我摔傷了腿,就沒敢去了……”
“真的?”林青芸的語氣中充滿了懷疑。
“自然是真的。”林卿蕪說到這裡情緒有些低落道:“或許是母親她還在怪我,根本不願意見到我,這才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我吧…”
林青芸看著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十分嫌棄,但由此可見她應該是真的沒有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