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沈逸把筷子拍到桌上,就想站起身會會身後這滿嘴噴糞的人。
“呦,你敢動我?狼崽子,我舅舅現在可是在你們村裡的季副主任。你動我試試!”孫二郎一拐一拐地走進紀淩這一桌,臉上滿是嘲諷加得意。
孫二郎又湊近紀淩,這臉皮子這些日子沒看到,果然還是那麼勾人。
新仇舊恨,紀淩按下了沈逸,這氣得自己出才爽。紀淩想著一爪子甩了上去,就見孫二郎臉上出現了幾道血印子。紀淩手上的指甲有點長,前段時間一直忙,本想今天回去剪了的,沒想到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紀淩使勁兒一掐大腿,直掉眼淚,又“嗷”的一聲撲了上去。先是腳踹孫二郎的命根子,再趁著他捂下麵的時候,又上手撓了孫二郎個大花臉,還一邊哭一邊說,“你怎麼可以這麼欺負我,你強娶不成,現在還想毀我名聲,你這人怎麼這樣,我跟你拚了。”
孫二郎邊躲邊瞅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進來的女生,忙慌道:“誰強娶了,明明,啊!”
孫二郎捂了下麵顧不到上麵,捂了上麵又顧不到下麵,兩頭受罪,紀淩哪裡有給他說話的份兒,孫二郎終是也忍不住了,嚎叫起來,“紀淩,你鬆手,你敢打我,我舅舅不會放過你的。”
紀淩見他這個時候還在耀武揚威,手腳上的力氣又加重了些。孫二郎想還手,卻又被沈逸拉住了。
等紀淩終於出了這口惡氣,停了手,孫二郎的臉也是徹底不能看了。紀淩這才慢慢轉向從剛才就一直站在旁邊觀望的女生道:“你是孫二郎的相親對象吧?他好久之前就在村兒裡嚷嚷了,說你看上了他的背景,舔著臉要嫁給他呢。”
“當然了,他還是有好的一麵的,除了欺男霸女,耀武揚威,腹內臟汙,長得醜了點兒,思想壞了點兒,還是挺好的。你可以嫁了試試。”
女生看了一眼紀淩,又看了一眼孫二郎,皺著眉頭,“本來,我就不想來相親,是你舅舅死纏爛打哀求我爸,我才來的。雖然你什麼樣跟我沒有關係,但是,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挑的人。所以,還請你以後包括你舅舅,不要踏進我家大門。”
女生說完話,眼風不甩,直接走人。孫二郎跟在後麵追著解釋,女生卻越走越快,孫二郎瘸著腿追不上,隻好又回來找紀淩的麻煩。
隻不過,他不敢再靠得太近,而是站在門口,滿眼怨毒:“紀淩,你神氣不了多久了。自有人治你,你在人家眼裡就是大象和螞蟻。呸!”
紀淩作勢又要打他,孫二郎忙顛顛兒地跑了。
國營飯店的大堂內,經過這一番打鬨,是不適合再繼續先前的話題了。
沈思蘭拉了拉紀淩的手,“姐姐,你彆難過,你和我回家去吧,我讓我爸爸看看,能不能幫你做這條羊毛毯。”
呂素珍翻了個白眼,人家紀淩虎虎生威,哪裡就需要她個笨蛋同情了。況且,為紀淩單做這一條羊毛毯開機,調機,這得有成本,還耽誤正事兒。沈思蘭她爸就算再寵她,那也是不可能答應的。
不過,呂素珍轉念一想,紀淩畫的那幾幅畫還是不錯的。她爸的陶瓷廠也可以用得上。所以,呂素珍便沒再阻止沈思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