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青璃這下聽清了,卻是一臉懵。
什麼王八?
下一秒。
花玥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娘娘!!!”
……
……
等花玥再次醒來。
已經是三天後。
她一臉蒼白,渾身無力地坐在鏡子前,身後青璃動作輕柔地為她挽發,“娘娘,您感覺還好嗎?不然還是讓太醫來看看吧。”
“不必了。”花玥搖了搖頭。
她麵前擺放著那日她‘催生’成功的玫瑰花,花葉嬌豔欲滴,成長得很好。
花玥抬手碰了碰玫瑰花的枝葉,左扯扯,右扯扯。
毫無反應。
她疲憊地閉了閉眼,“這幾日,發生什麼了?”
“呂貴妃前來拜訪,被奴婢攆回去了,九皇子殿下這幾日也沒有上朝,不過閣老們這幾日好長時間都處於養心殿,外界傳聞,陛下怕是挺不過五日了。”
青璃小心翼翼道。
“其他人呢?”
青璃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對了,將軍傳來了信,奴婢一直好好收著呢。”
“嗯。”
青璃拿來,花玥打開信件大概掃了眼,就交給青璃處理掉了。
“準備一下,我要出宮。”
“可——”
青璃有些擔憂。
花玥一個眼神掃過去。
她連忙低頭:“是。”
前些時日,娘娘的脾氣好了許多,是她放鬆了。
……
……
都已經二月末了,沒想到又下起了雪,雪花纏綿悱惻,飄飄然落在地上又很快消失。
青璃準備了件紅色的大氅披在花玥的身上,“娘娘,小心著涼。”
“嗯,走吧。”
這幾日皇宮戒嚴,就連花玥出門都被查了一番。
“籲——”
車夫半路停下,下一秒,一個高大的黑衣男人走上馬車。
花玥正在喝茶,聞聲抬眸看了眼。
旋即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來人一身黑色大氅,遮的嚴嚴實實,正是應該遠在青州的魏禾。
他自然坐下。
“怎麼,阻礙貴妃娘娘去見什麼人了?”
“你知道了?”
魏禾當然知道。
如今關鍵時刻,他不會容忍任何的差錯出現。
“他知道你的身份嗎?你貿然接觸,小心為上。”
花玥突然就沒了喝茶的興致,放下茶杯,抬眸道:“說完了?說完了走吧。”
魏禾:“你——”
他皺了皺眉,想起自己的來意,語調軟了幾分:“你父親那……”
話還未落,花玥打斷他,淡淡道:“放心好了,如今你我是一條船上的人,就算你背約在先,本宮也不是蠢貨,不是嗎?”
在遇到魏禾前,原主一直是個囂張跋扈的性子,隻有在他麵前才會柔軟些。
此時突然對他和其他人毫無二致,魏禾有種微妙的感覺,旋即想起她接觸的人。
溫樂湛。
南方而來的商販。
模樣與他有兩分相似。
魏禾多疑。
此時又是關鍵時期,他當然調查得更加充分。
可他父皇的那幾個好兒子如今都在京城。
唯一和年齡對得上的便是前太子之子。
魏宴。
可那個魏宴可是個著名的傻子。
四歲時因為抄家的大火直接燒毀了麵容還嚇傻了。
如今遠在北方邊疆,他的人已經確認過了。
魏禾不由道:“蕭素,你不要自甘墮落,那人不過是個商販,地位卑賤,不過是麵容有幾分姣好,若是知曉了你的身份,難免……”
“卑賤?”花玥冷笑,“恐怕殿下養尊處優慣了,忘了你我初見時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