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凜梟懶得和她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何事?”
“王爺,今日該回門了。”蘇染汐打定主意拉夏凜梟作陪,笑眯眯的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走過來,“為表誠意,我連夜熬了漓火毒的解藥。聽說王爺近日身體不適,這藥連喝七七四十九天為一個療程,隨著毒素日益清除,就能減輕疼痛了。”
夏凜梟皺了皺眉,端起藥喝了個一乾二淨,苦得眉頭緊擰,麵上不動聲色:“以後除了每日送藥行針,你無需出現在本王麵前。你可以走了。”
過河拆橋也沒這麼快的吧?
蘇染汐小臉一垮:“王爺當真不陪我回門?”
“解漓火毒的交換條件是讓你離開王府,你我非親非故,本王為何要陪你回門?還是你現在想改換回門為解藥的條件?”夏凜梟反問。
“王爺說得有道理,親兄弟明算賬,日後若是王爺有所求,記得拿同等條件來交換。”蘇染汐目光一轉,曖昧地眨眨眼:“王爺這麼迫不及待的跟我劃清關係,是要向蘇淮寧表衷情嗎?”
夏凜梟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質問:“你認為本王會有求於你?”
“世事無常,這誰說得準?”蘇染汐搖搖頭,歎氣:“請王爺陪我回門,本也是想為你和姐姐創造單獨幽會的機會。既然王爺不領情,我便自己回去罷。”
說完就要走,突然又回頭問:“王爺養了許多馬,身為王妃,我能騎走一匹耍耍嗎?”
“你還會騎馬?”夏凜梟皺眉,不明白她打什麼如意算盤,但也沒反對:“隨你。”
待蘇染汐離開,墨鶴現身,不解地問:“王妃回門,假冒國師之人說不定會尋機出現,王爺為何不同去?”
“那人準備日久,以前卻從未現身過,可見行事作風之隱秘。當日卻肯為了蘇染汐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出手相救,兩人之間的關係必然沒那麼簡單。若本王跟著,那人未必敢現身。”夏凜梟解下袖箭筒,眼神危險。
“青鴿,若有可疑之人接觸蘇染汐,你尋個由頭離她遠些,暗中監視,不可打草驚蛇。”
須臾,青鴿站在門外,低聲回道:“是,屬下明白。”
……
這一日,蘇染汐帶著青鴿,馱了一馬車東西浩浩蕩蕩準備回門。
馬車裡幾箱物件都是蘇染汐親手裝箱搬進去的,沒讓旁人插手,但王府銀庫沒有禮單記錄,誰也不知道她裝了些什麼東西。
隻是震驚於她的力氣實在驚人,嚇得張嬤嬤也不敢帶人開箱檢查。
臨行之際,蘇染汐又去了馬場。
偌大的草地間,數十匹身姿健美的馬兒奔騰來往,雄姿勃發,聲勢浩大。
戰馬不同於尋常馴養的馬匹,眼神流露的都是肅殺之氣,仿佛讓人置身於黃沙漫天的殺伐戰場之中,馬革裹屍,殺氣漫天。
尋常人壓根不敢靠近。
“王妃,這些都是王爺命專人馴養的戰馬。名馬認主,大多性子剛烈暴躁,你怕是無法駕馭。”青鴿麵帶嫌棄,深覺這女人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胡作非為。
“那匹,我喜歡。”蘇染汐眼睛一亮,抬腳就往關在馬廄中的一片紅鬃烈馬走去。
好品相!好氣魄!
必然是統領百萬的頭馬。
她還沒打開門,就被青鴿憤然攔下:“踏墨是王爺馳騁戰場的夥伴,旁人擅動非死即殘,就連馴養師也不敢輕易靠近,故而被關在馬廄中……王妃還是彆去找死的好。”
這話說的相當不客氣。
蘇染汐斜睨她一眼:“若我能收服踏墨,你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