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機關眼下是一口移動棺材——沉香烏木,底部鋪著寒冰石,木材洋溢著淡淡的藥氣。
這棺材和夏凜梟的溫泉藥浴是一樣的——療傷所用。
陌離想摸摸鼻子,抬手卻摸到冰冷的麵具,眼底有些無奈的笑意:“小姑娘,嚇到你了?”
蘇染汐皺眉:“小……姑娘?”
這什麼老氣橫秋的語氣?
他看著分明和夏凜梟差不多大,剛剛黑暗中還洋溢著少年氣,怎得現在四目相對,卻端出個慈愛長輩的架子。
她下意識看向陌離的雙腿。
他坐在棺材裡,雙腿無力地伸直,手指和身體都散發著寒冰氣息,嘴唇白如霜。
若不是睜眼說了話,倒真像死人一般。
不過這姿勢有點眼熟……一如洞房夜初見。
“國師大人,我懷疑你就是夏凜梟。”蘇染汐不想和他繞彎子,突然掏出金簪劃向陌離大腿,撕裂他右腿的褲子,露出健美的肌肉。
白皙無暇,毫無舊傷痕跡。
蘇染汐麵色一怔,冰冷的指尖下意識摩挲著男子大腿側的粗礪肌膚,隻知震驚不知曖昧。
怎麼可能?
那日藥庫刺殺,夏凜梟為救她受傷。
她處理傷口時留了個心眼,用的藥會讓傷口愈合得快,可是傷疤經久不消,會像胎記一樣刻在他腿上。
隻有她知道用藥配方,否則痕跡不會消除。
等她再次見到陌離,脫了褲子就能驗證夏凜梟和陌離是不是同一個人。
可今晚的驗證卻一敗塗地!
難道她一開始就搞錯了?
陌離無奈地抓住她的手:“蘇小姐這樣摸下去,我再無動於衷就不是個男人了。”
蘇染汐小手一僵。
“若我是夏凜梟,你現在想對我做什麼?”男子的臉毫無防備地靠過來,似乎在惡趣味地欣賞她麵上的震驚窘迫。
“你……”蘇染汐愣了一下,不但沒後撤,反倒一把抓住他胸口衣服將人拎到身前。
另一隻手大膽地去摘他的麵具。
“若你真是夏凜梟,我對自己的夫君一向為所欲為。”
不料她這般大膽,完全不似尋常姑娘家那般矜持羞澀!
陌離突然將臉埋在蘇染汐掌心,暢快大笑。
“麵具任你摘。等會兒不管你看到的是誰,都要對本國師負責。”他像是刻意把麵具完全送到她手中一樣,完全不設防。
“陛下諭旨在前,我這張臉,隻有聖駕和妻子能看。”他的話看似玩笑,實則有千斤重。
像是警告。
又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解脫,拉她下水。
蘇染汐猶豫片刻,突然嗅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低頭一看,竟然是他的膝蓋滲出了血。
暗紅的血色浸潤了一襲白衣,傷勢觸目驚心。
原來他的雙腿不能動,不是像夏凜梟一樣殘疾,而是受了重傷,躺在冰棺裡是為了止血療傷。
是她誤會了!
蘇染汐果斷地推開陌離,暫時壓下好奇心,沉著臉撕開他的褲子,露出血肉猙獰還泛著青紫異色的刀傷。
“傷你的刀竟然塗了劇毒孔雀膽!若非這冰棺,你早就是具屍體了。”她板著臉斥責道:“國師不急著解毒療傷,想跟夏凜梟一樣坐輪椅嗎?”
陌離竟還笑得出來,燦爛如暖陽:“如此,我與你的夫君不是更像了嗎?方才蘇小姐把我當作夏凜梟之後的目光,專注熱烈得緊,真讓人臉紅心跳。”
蘇染汐的臉色扭曲一瞬,突然在他膝下大穴狠狠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