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種君臨天下的霸氣範兒。
瘦馬一改之前的意氣風發,蔫兒蔫兒地臥在地上,任憑蘇染汐怎麼催都不動一下。
“夏凜梟搞什麼鬼?”蘇染汐望著攔在路中間一臉霸氣的踏墨,思索著要不要一把藥給它撂趴下拉倒?
不遠處,蘇淮寧聞聲走下馬車,正好看到踏墨發瘋的一幕,見蘇染汐被撂下馬頓時心裡大爽。
看來踏墨對蘇染汐也沒什麼特彆的。
上一次她不過是僥幸罷了。
梟哥哥是讓踏墨去教訓蘇染汐的?
她勾了勾唇,忍著得意連忙走到前麵的馬車旁,焦急道:“王爺,還是我去請汐妹妹回來吧。她隻是跟王爺一時爭吵,負氣出走,不是故意給大家添麻煩的。而且踏墨脾氣不好,汐妹妹又是個倔脾氣,萬一傷了她可怎麼是好?”
車簾動都沒動一下。
裡麵傳來夏凜梟淡漠的聲音:“隨她去!”
眾人一聽,心裡一時不是滋味兒。
這一路大家緊趕慢趕,是為了去嶺北救人,王妃在這個時候和王爺吵架耍脾氣出走,實在是有些不懂事了。
玄羽跟在蘇淮寧身邊,不悅地看著遠方的蘇染汐:“寧小姐對她不必太善良了,王妃這野性難馴的行事風格,真讓踏墨教訓一頓也好……”
就在這時,踏墨見蘇染汐磨磨唧唧的,似乎不耐煩了,低下頭在她臉上撞了撞,似乎在催促她一般。
蘇染汐:“??”
青鴿終於策馬追上來,“王妃,踏墨在邀你上馬。”
“……”蘇染汐抬頭看著攔在麵前的一人一馬,不由咬牙切齒地瞪一眼身後的馬車,“好一個詭計多端的戰神,放我走還不忘塞兩個奸細。”
踏墨似乎不滿地噴了噴氣。
青鴿麵色不改:“王妃多慮了,隻要你一日是王妃,我便一日是你的貼身丫鬟,自當貼身保護。”
“跟著我可以。這一路安分點,不準通風報信,否則我毒死你。”蘇染汐哼了一聲,翻身騎上踏墨。
這暴躁的小家夥才消停了一會兒,甚至趾高氣揚地繞著瘦馬跑了兩圈,炫耀警告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聽王妃的。”青鴿聽著她看似陰狠實則幼稚的警告,沒放在心上,倒是對踏墨的幼稚行為頗為驚訝。
看樣子,它已經完全拿蘇染汐當第二個主子了。
可王爺依舊是它真正的主人,踏墨無令不會妄動。
今日想必是王爺早有謀劃,特意派踏墨追隨王妃的。
“咱們有言在先,這一路殺我的人不少,若是殃及池魚,我不會管你死活。”蘇染汐撂下一句警告,騎著踏墨踏風而行。
恣意明媚,一路向北。
車隊裡一片鴉雀無聲!
除了早有見識的墨鶴,其餘人紛紛張大了嘴巴,仿佛以為大白天見了鬼,揉了揉眼睛已經不見了那一人一馬的身影。
玄羽目瞪口呆,突然衝到墨鶴身邊質問:“那真是踏墨?我操縱輕功十幾年都沒碰到它一根馬毛的踏墨?”
墨鶴頷首。
玄羽臉色一白:“這怎麼可能?踏墨隻聽王爺的話,連寧小姐在王爺的陪同下都無法靠近,蘇染汐憑什麼?”
“憑實力!”墨鶴看了眼寂靜的轎子,低聲警告玄羽:“尊卑有彆,日後莫再直呼其名。”
玄羽想到剛剛輸掉的比賽,詭異地沉默了。
一旁的蘇淮寧氣得臉色發青,低垂的眼眸閃過一抹急切的殺氣——隻要蘇染汐在一天,她永遠都是被忽視的那個。
小時候是,長大後依舊是。
那她這麼多年的努力又算什麼?
蘇染汐,必須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