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言母接到電話趕了過來,見此情景,對兒子是心疼又惱怒,對蘇染是萬分抱歉。
言母送蘇染上車,說:“吉時是十一點半,你睡到九點起來化妝應該也來得及,不必起太早了。”
蘇染應道:“好,伯母也早點休息。”
她本不該這麼晚出來找言澈,是曾瑩穎生氣給她打了電話,語帶嘲諷地要她去將發酒瘋的未婚夫帶走。
出於維護言澈蘇染去了,小小領教一番曾瑩穎的恃寵而驕,心裡暗暗同情了言澈幾秒。
第二日,言澈麵無表情地擔起新郎的角色。
蘇染偶然瞥過去,見他臉色鬱沉,眼眸頹唐黯淡,為情所困的樣子叫她有些心軟。
雖然也覺得可笑,他與曾瑩穎的愛恨糾纏在她看來沒什麼意義,但是這樣的心理曆程大家多多少少都會經曆,一點點共鳴還是有的。
感覺到她的視線,言澈冷漠地看過來。
蘇染不受影響,朝他嫣然一笑,眉眼燦若星辰。
言澈微滯。
意料之中,洞房花燭夜蘇染獨守空房,不過她不介意。
婚後兩人默契地各過各,臥室也不在一起,各睡各的。
但兩人的生活還是發生了變化。
蘇染除了繼續擔任娘家公司的職位,還多了一個額外的身份,那就是進入言家旭日集團的董事會當了一名董事。
言家的家族企業情況,公公婆婆都有意講給她聽。
飯桌上,父母一改食不言,寢不語的家教,跟蘇染談論公司的事情,言澈冷眼旁觀,有點無語。
父母一副準備給兒媳傳位的態度,這是故意做給他看呢,還是彆有企圖。
之前他不想結婚,父母恐嚇他,說要把家產一步步捐出去,還要把他的卡都凍結。
他不得已,隻好進入婚姻的圍城。
現在他們裝作重視兒媳婦的樣子,是想告訴他,日後家裡的大權會轉到蘇染身上,他這個不值錢的兒子想過好日子,就要去巴結老婆?
嗬,想得美!
吃過晚飯回三樓。
言澈往沙發那一坐,叫住準備回房的蘇染。
“過來一下,有些話想聊一聊。”
連個稱呼都沒有,語氣很沒禮貌。
蘇染不在意,過去優雅坐下,微笑,“弟弟有什麼事?”
言澈才發現他是真的不喜歡這個稱呼,眉頭皺了皺,開口:“我媽應該有給你我們兩人的生活費。”
蘇染眸光微動,笑意不減,“嗯,有的。”
言澈把手一伸,“給我。”
“你都要拿完?”
言澈不高興地看她一眼,“結了婚就來我家吃喝,還要用我以後的錢,我怎麼覺得這麼虧。”
蘇染被他說得展顏一笑,露出又白又整齊的牙齒,有點嬌。
“嗯,我來你家當吉祥寵物,要收一點出場費。”
言澈沒有表情,“我實在不知道吉祥寵物有什麼用。”
“能鎮宅。”蘇染跟他胡扯,微微笑道,“這個月的零用錢給你一半,我那一半我拿著,要是你在外麵捅了什麼簍子,可以告訴姐姐,姐姐拿錢幫你收拾爛攤子。”
言澈:“……你說我捅簍子。”
蘇染微笑,“不捅嗎?”
他眼眸幽冷,“我不捅簍子,我隻,捅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