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照了頭部CT,結果顯示沒有大礙,隻是一點外傷。
因為頭皮的皮膚很薄,毛細血管豐富,出血比彆處容易,何況蘇染是真的用了力,所以傷口處血跡斑駁,看著比實際上嚴重。
頭暈除了是因為輕微的腦震蕩,還因為他喝了酒,而且情緒激動。
在醫院處理了傷口,回到家兩點多,言澈回房去睡。
睡著之前,閉著眼睛胡思亂想,不知為何,突然又想起自己壓住蘇染親上去的那半分鐘,此時再回味一下,竟抑不住心跳加速。
他肯定不會對這個無恥女人動心,但莫名地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一些畫麵在腦海裡呼之欲出,他忽然定住。
他大概是瘋了,竟然覺得親吻蘇染的那一幕跟他和曾瑩穎的第一次很像。
他跟曾瑩穎從曖昧到確立關係用了一年,確立關係後過了一個月,也就是兩個多月前,一天晚上曾瑩穎給他發信息,說想要他。
他欣喜若狂心旌蕩漾,被朋友看出不對勁,本來他就微醺了,硬被抓住又多灌了幾杯才給走。
那天晚上是他人生中最快活的時刻,她好軟,好香……
想要忘記的記憶又開始攻擊,言澈痛苦地喘了口氣。
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那晚他們那麼動情美好,過了幾天曾瑩穎卻突然執意分手。
言澈輾轉難眠,心裡沉痛地拉扯著,過了很久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也許是太難受了,他做了一個溫柔纏綿的夢補償自己。
在夢裡,他跟曾瑩穎和好了,她不再那麼心思難測,而是嬌俏溫柔地逗他,誘惑他。
他渴望地吻她,想把她揉入身體裡。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一點感覺總是差點什麼,叫他無法滿足。
他無法紓解,痛苦不堪,求著夢裡的人說,幫幫我,給我……
那溫柔的人笑了笑,柔聲說,你彆急,我不是在等著你嗎。
他心急如焚地莽上去,喚道,好姐姐。
心裡驀然一個咯噔。
他再往那柔媚的人看去,可不是,就是蘇染。
他呆愣在那,意識已經半醒,震驚,無地自容,而更加可恥的是,身體某處依舊脹痛著,渴望著。
迷迷糊糊地想,他就是人渣,活該被唾棄,活該成為笑話。
意識慢慢又回落到夢境裡,喃喃地懇求,是姐姐也沒關係,讓我開心一點,求你……
……
言澈覺得再也不想喝酒了。
躲了蘇染好幾天。
可是不喝酒,他更痛苦了。
可惡的女人,讓他喜當爹,他真的沒法咽下這口惡氣!
實在受不了,他從會所回來,胡子拉碴,蠻橫地把蘇染攔在她房間門口。
“聊聊吧,讓我知道你有多無恥。”
蘇染幽幽地看著他,“聊什麼?”
“聊你怎麼可以這麼心安理得。”
“去沙發那聊吧,我站久了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