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買下謝聖豪的遊戲公司之前,言澈曾為一些實際操作的問題詢問過遠在歐.洲的陸雲深。
因為陸雲深是名副其實的學霸,而且是商界新秀。
陸雲深斯文儒雅,待人客氣,加上小時候也一起玩過,言澈一直把他當兄長看待。
然而性格差異加上學霸跟紈絝是兩類物種,陸雲深高中後出國留學,兩人一年碰不見兩回,互相鮮少聯係。
有關陸雲深的事情,言澈更多是從父母那裡聽來的,知道他如何厲害,如何聰明,如何成為了陸家的驕傲。
如果蘇染真的跟陸雲深發生過什麼……言澈想了想,心裡竟翻湧起說不出的難堪和醋意。
……
婚禮儀式結束後是婚宴,眾人移步不遠處的酒店。
新娘子薑美欣跟蘇染是從幼兒園到初中的同學,兩人家境相當,三觀也比較相似,感情一直很好。
薑美欣一瞅蘇染那打扮就看出來了,朝她壞笑,悄悄說:“這就有了?”
蘇染含笑:“又比你快一步。”
薑美欣:“沒事,相差一兩歲不影響當親家。”
言澈在旁邊聽著,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視線偏開,不經意一瞥,微怔。
在不明顯的偏角,站著一個穿著銀灰色淑女長裙的女子,她笑容端莊嬌媚,正恭敬有禮地與人聊天。
女子容貌相當可以,主要是氣質也十分出眾,言澈在一種奇怪的感覺裡很快想起,幾天前他在會所撞到的女人好像就是她。
現在蘇染正好在這裡,他不由自主對比了下,發現兩人在容貌上並沒有明顯的酷似之處,奇怪他當時會覺得兩人有某種相似的地方。
言澈收回視線,不再理會。
……
吃過酒席回去,路上周懷玉的電話轟炸過來。
“草,你要當爸了一聲不吭?!我聽彆人一個個在那說,感覺就像我是個大傻子,我以為蘇染是胖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當這個爹這麼委屈?你這個渣男!”
如果他就在眼前,估計唾沫能噴到言澈的臉上。
言澈把手機放遠些,等他咆哮完,冷淡地說:“你想當乾爹我允許了。”
周懷玉:“……”
蘇染懶懶地躺在被調整至舒適的高度的坐椅上,大概覺得好笑,勾了勾唇。
掛了電話,言澈朝她瞥了眼。
她伸手過來,勾住他曲著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了會兒。
言澈被她有心無意的態度攪得胸口脹堵,好不難受。
不知道她是什麼感想,個個都說他言澈勇猛,一擊即中。
以往他從沒察覺男性拿這種事來獲取自豪和腦部快感是多麼粗俗可笑。
直到他感受到了這可怕的挫敗和妒忌,才知道心臟攪成一團還無處可逃的感覺有多麼生不欲死。
蘇染對上他的視線,卻顯出一點蔫,唇動了動,“阿澈,我有點累,想吐。”
言澈:“……”
“給你水?”
她搖搖頭,“想吃薄荷糖,經過便利店幫我買點好不好?”
言澈再次語噎。
她撒嬌得這麼自然,自然得生出了魔力,讓他恍惚。
仿佛她嫁給了他就隻有他可依靠了,他再繼續介意孩子的事情隻會顯得他過分糾結小氣。
她是什麼可怕的巫師魔女,在她的影響下,他漸漸覺得好像再荒唐的事情都有它的合理之處,他甚至,似乎已經在一點一點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