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踉蹌地撲到地上,一口血水吐出來。
“嗚,你這個毒婦!”
在場的人都驚住了。
蘇染揉揉酸痛的手,心說太久沒打網球了,這暴發力不太夠啊。
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老婦人。
“你是老人……哦,五十來歲算不得多老吧,而我是個孕婦,你要打我,我自然是要自衛的。好好跟你說話沒用,非要動手,這怪誰?”
可能是嘴巴疼,老婦人恨恨地瞪著蘇染,說不出話。
“你知道什麼叫惡毒嗎?”蘇染慢條斯理,“你這種就是真正的惡毒,你兒子就是你教出來的,惡毒的人罵起彆人惡毒那麼理直氣壯,實在令人費解。”
“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是有的,但我們家不是,而且論起道德高尚、遵紀守法,我家可比你家勝出百倍。”
“這個藥廠,我們沒有一個地方不合法不合規,我站在這裡坦坦蕩蕩,你呢,除了教出一個違法的兒子,你對這個社會做了什麼好事?那些垃圾是你讓人倒的吧?你該不會以為,這麼愚蠢又顯眼的壞事做了,警察查不出來?”
老婦人嘴裡含著口水,含混不清地罵“這都怪你,都是你害的!是你害了我兒子!”
“嗬。”蘇染嘲諷地笑了聲,“真是,跟你這種社會垃圾多說一句都浪費我的時間。”
她看了看時間,再看向司機,問“曾叔,有行車記錄儀吧?”
司機趕緊點頭,“有的。”
他下車的時候留了點心眼,沒有關掉行車記錄儀。
蘇染點點頭,看著他已經慢慢變成青色腫得老高的左眼,感到十分抱歉“你的眼睛還好嗎?”
司機尷尬地笑著“眼珠應該沒傷到,但是現在腫得不好睜開,可能開不了車。”
“警察還沒來。”蘇染有點頭疼,“要不就不等了,我們先去醫院。”
司機看向還坐在地上的老婦人,說“再等會兒,警察應該快到了,不能讓這個惡毒的大媽走了,然後又弄出點彆的事來。”
老婦人一聽,一骨碌爬起來,又吐了口血水,大聲喊“我會怕你們嗎?你們已經把我打成這樣,就繼續打死我好了!來啊,打我呀!”
說著她東看西看,腳又想朝蘇染邁去。
蘇染冷冷笑著。
老婦人陰沉地瞪了她幾秒,忽然又朝車子衝過去。
司機忍無可忍,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她,揚手做出要扇她的樣子,她嚇了一跳,但很快閉上眼睛仰著臉等他打。
司機哼笑,“蘇總說得沒錯,這老太婆確實惡心死了!”
他拽她到一邊,用力摁到地上,將她四處抓撓的另一隻手一起反剪到她身後,朝小新看去,正想說找繩子綁起來,一輛巡邏車終於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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