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盛王府,雲長安癱在美人榻上,蕭雲櫻心有餘悸。
“長安,你說長公主為何要對付我?”蕭雲櫻不明所以。
她雖與柳萱不對付,但跟長公主並無私交,怎麼就逮著自己一個勁兒謔謔。
雲長安瞥了眼東方白,調侃道:“誰讓咱們的盛親王魅力太大,你就是條被殃及的魚。”
聞言,蕭雲櫻恍然,心中鬱悶,小聲嘟囔,“傾慕盛親王的世家小姐多如牛毛,怎麼就讓我攤上這等糟心事。”
更何況,她喜歡的隻是盛親王那張臉,現如今,連那張臉她都不喜了,這次,可真是冤死了。
“誰讓你身份特殊呢,那些人可是鉚足了勁要把柳萱塞進盛王府,而你,是她最大的阻礙。”
蕭雲櫻無言以對,一陣汗顏,暗中瞪了東方白一眼。
都怨你!
東方白尷尬一笑,“這也不能全怪我,我的身份注定不會平順,與我有交集的,都會被人惦記上。”
蕭雲櫻偃旗息鼓,頭疼不已。
我一個兩輩子都在愛裡的長大的人,哪裡乾得過這些彎彎腸子的古代人!
驀地,她抬頭望天,滿是惆悵。
我想二十一世紀的和平時代了,想電腦手機和辣條了。
察覺到她的消沉,雲長安無聲一歎,輕輕拍了下他的肩頭。
二人對視一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蕭雲櫻揚唇一笑,憂鬱氣氛消失不見。
一側的東方白總覺得自己被排擠在外。
雲長安安撫好蕭雲櫻,目光落到東方白身上,一本正色,“你那裡如何?”
“柳萱借機向我求救,我答應了。”
雲長安:!!!
蕭雲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
沒記錯的話,柳萱的目的是入盛王府,東方白答應了,也就是說柳萱不日就要入府啦!
對上兩雙驚詫的眼,東方白一驚,連忙開口解釋。
“柳萱因其母受製於人,她不求自己能脫離苦海,但求能救出她的母親,若事成,她願意倒戈,成為我們的人。”
此言一出,蕭雲櫻和雲長安鬆了口氣。
幸好不是讓她入府。
盛王府鐵板一塊,要真放了個眼線在府中,往後怕是連個睡個安穩覺的地方都沒了。
忽然,蕭雲櫻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難怪她會說那話,原來是早就知道長公主要算計我,借機提醒我呢。”
她一把拍向額頭,惱道:“都怪我太笨,沒把她的提醒放在心上。”
雲長安眉頭輕挑,“還有這事呢,看來柳萱也不是個壞種。”
“這次我是該承她的情,不過彆以為能抹殺這麼多年她踩著我的名聲往上爬帶來的折辱。”
雲長安一聲歎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她話鋒一轉,目光移向東方白,“你是怎麼打算的?”
“柳萱好歹是柳元蘄的女兒,想來知道的東西不少,幫她一把也並無不可,而且策反她,將計就計,來個甕中捉鱉,會省我們不少力氣。”
“既如此,今夜我就去左相府走一遭,保證把人給你帶回來。”
入夜,冷月高懸,晚風瑟瑟,柳影婆娑。
雲長安禦劍而行,輕輕鬆鬆繞過左相府的護衛,尋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找到了柳萱的閨房。
此刻,柳萱的房間亮如白晝,柳元蘄鐵青著臉,“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