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微愣,一時間,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醉。
雲長安蓮步輕移,眨眼間的功夫來到了東方白的麵前,纖細的指尖點在了他的眉心。
無形的靈氣順著她的指尖流入東方白的體內,所過之處,暴躁的血液平靜了下來。
片刻後,她收回了手,東方白神台清明,完全沒有不適。
“好了,夜已深,好好回房睡一覺吧。”雲長安眯了眯眼,似是沒有睡醒。
東方白點了點頭,轉身翻牆離去,褚杉朝雲長安行了一禮,立馬追了上去。
看著兩人翻牆離開,雲長安汗顏。
在自己家裡,不走正門,翻什麼牆。
抬頭望了眼天際的冷月,她嘴角輕勾,一個飛身落到了美人榻上,盤膝而坐,周圍靈力融入她的體內。
天邊泛起了一抹魚肚白,一輪紅日自東方緩緩升起,溫暖的金光驅散了晨間清涼。
吸收了一夜月之精華的雲長安神清氣爽。
這裡靈氣純淨,若是潛心修行,說不定能成大道。
腦海裡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被她甩了出去。
前三百九十年她都在苦修,現在怎麼也不能重蹈覆轍,有這個精力,及時行樂不好嗎?
忽然,敲門聲響起,雲長安衣袖一揮,院門打開,一襲淡藍色錦袍的東方白赫然入目。
“這麼早尋我何事?”雲長安一臉不解。
“皇嫂邀我們進宮一趟。”東方白麵色凝重。
皇嫂?
東方瑾的母親,現在大盛的太後。
“她見我們做甚?”
“皇嫂一直操心我的終身大事,你出現了,她自然想見見你。”
想起這位皇嬸,東方白湧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能在皇宮中廝殺坐穩一國之母的位置,他和東方瑾之間的齟齬她不會不知道。
可她確實也沒有什麼動靜。
一時間,他也看不懂自己這位皇嬸。
“既然要見,那就見吧,遲早都要對上的。”雲長安一臉淡然。
雲長安收拾了一番,與東方白坐上馬車,緩緩朝皇宮而去。
雲長安掀起車簾,巍峨的宮牆映入眼簾,朱紅琉璃瓦,氣勢磅礴。
一入宮門深似海,這朱紅的宮牆裡,不知埋藏了多少紅顏枯骨。
她放下車簾,無聲歎息。
若非必要,她是真不願踏進這座華麗的囚籠,因果都快趕得上半邊天了。
眼不見為淨,她閉目養神。
東方白將她一番動作儘收眼底,不明所以。
“長安,你怎麼了?”
雲長安搖了搖頭。
見她不願多說,東方白識趣的沒有多言,馬車中一陣安靜。
莊嚴的宮門上,“慈安宮”三字映入眼簾,東方白和雲長安對視一眼,一切皆在不言中。
高座上,一襲暗黃色的婦人端坐,眼角歲月的痕跡平添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見過皇嬸。”東方白拱手作揖。
“見過皇嬸。”東方白落落大方,隨著東方白福身行了一禮。
高座上的太後笑得一臉慈祥,目光徑直落到雲長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