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櫻無語望蒼天。
像東方白這種榆木腦袋,能留得住長安才見鬼了。
自己以前一定是被美色所迷,跟他在一起指不定會受多少委屈,連長安這麼厲害的人都被氣走了。
此時此刻,她十分佩服東方白。
東方白也知道是自己把雲長安氣走了,可他著實想不通,長安那般善解人意的女子,明明理解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為何還會不告而彆。
他也知道是自己委屈了她,可以任由她打罵,可這麼悄無聲息地離去,他實在無法接受。
不該是這樣的。
想到蕭雲櫻和長安感情甚好,東方白也不著急了,自顧自落坐。
蕭雲櫻額角一跳,心中警惕。
他不會生氣要打我吧?!
不會吧,不會吧,堂堂盛親王,不會這麼小心眼吧?!
蕭雲櫻一個心提到了嗓子眼,繃緊了弦,一旦情況不妙,她就趕緊跑路。
東方白苦惱不已,緩緩開口,“你與長安關係甚好,可知她是如何想的?”
聞言,蕭雲櫻暗自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要動手。
“你知道她為何離開嗎?”
東方白頷首。
“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問我?”蕭雲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長安疾惡如仇,恩怨分明,因為你的緣故都忍了下來,可殺手都在自己麵前蹦躂了,你還護著罪魁禍首,換誰能受得了。”
“我也是為了大局著想,我並非護著月清泠,隻是時機未到。”
蕭雲櫻怔怔地望著她,等著他的後話。
“我也同長安說過,等時機成熟,我會親自押著月清泠到她麵前賠罪,可為何,她還是走了?”
明明,她都聽見了自己的話,隻是潛進皇宮揍了兩人一頓。
蕭雲櫻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自然是心裡不爽唄。
以東方白的腦子,自然知道長安離開的緣由,隻不過是抱著那一絲絲的僥幸。
也就長安好說話,誰能給要殺自己的人好臉色。
蕭雲櫻沉默不言,靜靜地聽著東方白一個勁兒地吐苦水。
罷了,他也隻是想找個能傾聽的人,看在他是自己大主顧的份上,就不打擊他了吧。
好歹還要靠東方白手裡的金銀包養毓逍遙呢,可不能把人得罪狠了。
將心中的苦悶都說出來後,東方白心中輕鬆了許多,他站起身,深吸了口氣,眨眼間,又恢複成那個風光霽月的君子。
“打擾你了。”東方白歉意一笑。
蕭雲櫻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蕭小姐,我知道你與長安同仇敵愾,但我還是想知道長安的下落,若是你有消息,還請告知。”
蕭雲櫻點了點頭,“知道了,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盛親王還是早些離開吧。”
外男深更半夜闖進自己的院子,若是傳到了毓逍遙的耳中,他誤會了可咋整。
東方白深以為然,腳尖一點,飛身離去。
豈料,他剛踏出左相府,就碰到了鐵青著臉的毓逍遙。
對上他慍怒的眸子,東方白尷尬地摸了摸鼻尖,一本正色,“我和蕭雲櫻清清白白。”
毓逍遙給了他一個眼神,轉身離開。
東方白意會,忙不迭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