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是我,我還不能親眼看到他的報應,是何道理!”
要是自己看不到他被揍,心裡那口惡氣怎麼出?那她賴著長安出手有何意義。
更何況,毓逍遙就像個萬年的王八一樣,一直龜縮在自己的府邸不出,要出氣,勢必要闖上一闖的。
“雲櫻言之有理,有我在,毓逍遙傷不到她。”雲長安一錘定音。
她斜睨了東方白一眼,警告之色溢於言表。
東方白,你敢去報信,就死定了!
彆以為她不知道,東方白和毓逍遙是一條船的螞蚱,他自然要護著毓逍遙那個王八蛋。
但欺負了雲櫻,絕無可能全身而退。
東方白詭異地看懂了她未出口的警告,乖乖閉上了嘴無聲長歎,心中替一無所知的毓逍遙默哀。
好友,你撐著點,晚些我會帶著上好的藥給你。
入夜,晚風習習,月明星稀,一道流光劃破天際,無聲無息懸在毓逍遙府邸上方。
望著雲霧下偌大的府邸,蕭雲櫻和雲長安麵麵相覷。
“你知道毓逍遙住在哪裡嗎?”雲長安開口詢問。
蕭雲櫻搖頭,尷尬一笑,“我也就在賞花宴的時候才能進來,並不知道他會住在何處。”
“如此,咱們要多費些時間挨個找了。”
蕭雲櫻不好意思地垂下頭,“長安,要不……咱們不去了?”
“你心疼了?”雲長安微怔。
蕭雲櫻唯恐她誤會,連連搖頭,“那麼一個渣男,怎麼值得我心疼,我隻是覺得太麻煩你了。”
雲長安輕輕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
“我們可是最親密的姐妹,哪裡來的麻煩,雲櫻,你記著,在這裡,遇到任何事都可尋我幫忙。”
聽到這話,蕭雲櫻心裡甜滋滋的,感動萬分。
在雲長安的帶領下,兩人費了一個時辰的功夫終於找到了毓逍遙的院子,院中燭火已熄。
兩人輕飄飄落在房頂上,輕手輕腳掀開了幾片瓦,房中情景儘收眼中。
看到毓逍遙躺在床上,蕭雲櫻氣得牙癢癢,徑直從袖口掏出了一支眼熟的香,點燃後乾脆利落地伸進房中。
片刻後,房中的毓逍遙呼吸重了幾分,房頂上的兩人對視一眼,輕飄飄跳了下去,無聲無息來到床前。
看著那張俊逸的臉,蕭雲櫻咬牙切齒,“死渣男!”
“雲櫻,仇還是要自己報才痛快,你儘情動手,一切有我。”
雲長安還以為蕭雲櫻會讓毓逍遙清醒著挨揍,所以才求著自己幫忙。
結果她直接用迷香把人迷暈了,一看就是要自己動手的,她就是當個跑路的保鏢。
蕭雲櫻頷首,上前一步,對著他那張俊臉就打了兩拳,打著打著,一行清淚滑落。
她蕭雲櫻好不容易對一個男人動了心,結果還被人當猴耍了,當真可恨!
以往,她不愛東方白,但對那張臉十分喜歡,為了不過朝堂之爭,她不顧名聲追著他跑。
後來,遇到了女扮男裝的雲長安,一見傾心,愛情的萌芽還沒開始就被生生地掐滅了。
最後,遇到了風光霽月的毓逍遙,可他卻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她的情路怎麼如此坎坷。
隻要他拒收了自己送的禮物,自己也能心死,可偏偏他照單全收,給了她希冀。
當真是該死!
可真要下死手時,她還是遲疑了。
少頃,蕭雲櫻直起了身,一把抹乾了臉上的淚痕,悲憤消失殆儘。
“長安,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