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私事,我就不管了,該如何做你自己思量。”
話甫落,東方白擱了幾瓶藥放在了桌上,“白色的內服,黑色的外敷,兩個時辰後,你的臉就能恢複如初。”
語畢,他轉身離開了房間,與夜色融為一體。
毓逍遙也意識到問題所在,趕緊下床拿起東方白留下的藥,二話不說就用起來,冰冰涼涼的,疼痛瞬間消散。
經此一遭,毓逍遙輾轉反側,睜眼躺到了天亮。
天光破曉,驅散了無儘的黑,當清晨的陽光透過門扉映入房中,毓逍遙一下彈起,忙不迭離開了房間。
不行,不能讓雲櫻誤會自己,他要搞清楚惜月的心中所想。
東方白說得對,雲櫻性子驕傲,若不處理妥善,她就真的會不要我了。
轉念一想,雲櫻這般在乎自己,可見她對自己感情是真的,不然也不會半夜闖進府出手泄恨。
縱使她從未掩藏過對自己的喜愛,可以往他總覺得她看上的是自己這副看得過去的皮囊,那份感情宛如浮萍,隨風漂泊無依。
可昨夜,她氣到了動手,他應當高興的。
既然她邁出了九十九步,自己邁出最後那一步又有何不可。
毓逍遙疾步來到惜月的院子,惜月已經起身,佝僂著身子在修剪一盆開得正豔的花卉。
聽到身後的動靜,惜月站起身,回頭望去。
微風拂過,三千青絲隨風舞動,惜月一襲白衣,衣角處漸漸變淡的天藍色如粼粼波光。
她嫣然一笑,那份婉約氣質尤為突出,勝過無數養在皇都中的大家閨秀。
毓逍遙驚覺,記憶中那個拉著自己衣角柔柔喚著兄長的小丫頭已經長大成人,如今也是花樣年華的嬌花一朵。
昨日是他失了禮數,尤其是東方白那句話一直在他腦海中回蕩。
“你確定她對你沒有其他心思。”
毓逍遙心裡一緊,停下的步子怎麼也抬不起來。
忽然,蕭雲櫻的倩影浮現在腦中,他深吸了口氣,踏步朝惜月走去。
“兄長,這麼早來尋我,可是有要事?”惜月不解地開口。
她知道兄長會來尋她,但也沒想到一大清早就來自己的院子,莫不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毓逍遙環顧四周,見院中隻她一人,問道:“你院裡的人呢?”
“兄長莫要胡亂猜測,是惜月不喜有人一直跟著,讓她們去照看府中的花草了。”
聞言,毓逍遙反而鬆了口氣。
如此一來,就無人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了。
“惜月,你可有心儀之人?”
話音剛落,惜月驚詫,“兄長是嫌我打擾了你?要將惜月嫁出去?!”
她剛回來,還沒好好同兄長聯絡感情,就要嫁作他人婦了?!
不!這不是她要的生活!
早知如此,她就算是再思念兄長,也不會回來。
見她誤會,毓逍遙連連擺手,開口解釋。
“我也就是問問,我們兄妹許久未見,你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我自是要過問的,免得將來鬨了誤會。”
聞言,惜月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來,她搖了搖頭。
“那你……覺得為兄如何?”毓逍遙盯著她的神色,不放過丁點兒異樣。